簡繁稍稍松了口氣,平復(fù)著急促的呼吸,動了動手腕放輕的聲音說道:“團(tuán)子,你先放我下來?!?/p>
除了安慰惶恐不安的病人以外,簡繁很少會用這樣的語氣對別人說話。
所以,語氣依然掩不住的僵硬,他不習(xí)慣示弱,更不喜歡討好,只有病人是例外。
病人把生死交到了他的手上,作為醫(yī)生就應(yīng)該努力對得起這幅信任,而眼前這個東西,是異形是怪物!
四目相對時,房間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好像權(quán)衡簡繁的話似的,它甚至歪了歪腦袋。
然而腦袋下的觸手好似意識到了什么,它們根本不肯錯過這到嘴的美味一瞬間再次快速地蠕動起來,隨著它們像蛇一樣的扭動,無數(shù)的吸盤快速張開收縮快速擦過。
悶哼瞬間沖破鼻腔,將干柴燒成了洶洶烈火。
突然的刺激讓簡繁激烈的反抗,可是所有的動作卻被禁錮,他的反抗顯得那樣的微不足道,甚至于在他看到面前粗壯的觸手離他越來越近時,朝后躲閃都做不到。
“狗東西你……唔唔……”
剩下的話全都被堵了回去。
該死的觸手實(shí)在是太粗了,只是觸手尖就讓簡繁眼角擠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惡心感讓他收緊,想吐卻吐不出去,劇烈的掙扎也因力量懸殊太大而消弭。
他的甚至被微微抬離地面,脖頸求生般地努力向后揚(yáng),可他不知道這樣的緊致感只會讓蠕動的觸手更加急切。
白皙的皮膚變成了緋色,浸出的細(xì)密汗水匯聚,再一顆顆逶迤,很快就被蠕動的觸手吸走。
天生就泛著紅的幾處變得更紅,白皙和紅痕的交錯,而偏生他臉上的克制隱忍,將一切推上了更高的點(diǎn),想讓人狠狠揉碎讓他臣服,從此便再也不會離開,再也不會被人覬覦,再也不會沾上別人的氣味。
觸手分泌的粘膩液體掛在眼角眉梢?guī)缀鹾米屗牪婚_眼,劉海也被汗水泅shi,眼角發(fā)紅得像是哭泣。
無法閉合,越來越惡心,而觸手卻越發(fā)激動。
好像成為了章魚喜歡的陶罐。
它們想鉆進(jìn)陶罐里,擠進(jìn)去,越鉆越深,越鉆越深,想將陶罐全部占滿。
在本能的抗拒掙扎中,生理性淚水從緋色的眼角滾落,打shi了臉龐。
窒息的難受中,其余卻都是因?yàn)槲P收縮張開而是享受,微弱的痛苦和極致的快樂交雜,理智和本能陷入了撕扯中,明明應(yīng)該鄙棄厭惡的非人類的禁忌感,卻變成了催化劑。
這足以弄瘋?cè)魏我粋€強(qiáng)大理智的人。
簡繁雖然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循規(guī)蹈矩的人,但是卻也從未想過會遇見這樣難以啟齒的事情,更可怕的是那本能帶來的歡愉幾乎快要將理智撕碎。
很快,所有的隱忍崩潰怦然碎裂,他飄入了劇烈baozha的白光時一顆冰涼滑膩的腦袋貼同時貼到了他的額頭上。
顫抖中,簡繁猝不及防被嗆得吞下了不少,狼狽地咳嗽著,通紅的唇瓣泛著水光,呼吸急促起伏時有透明的淚水和汗水從眼角滾落。
清冷不在,禁欲被一層層剝開,像是荼蘼開到迷亂,散發(fā)出足以發(fā)狂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