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此短暫的時間根本不夠斯諾壓下那洶涌得幾乎要將他撕碎的渴望。
開門聲讓他被刺得發(fā)麻了一瞬,卻不敢回頭。
像是生怕自己此時的樣子嚇到了喜歡的人。
簡繁看著他依然乖乖靠著的背影本想開口,卻敏銳地察覺到了空氣中散發(fā)的濃稠氣氛。
他喉結(jié)艱難地滾了滾,閉上了嘴。
斯諾也保持著姿勢沒敢動。
簡繁裝作一臉平靜地彎腰從冰箱里拿出兩瓶冰凍的礦泉水,仰頭喝了一大口。
五臟被冰涼貫穿,冷水流入四肢百骸時,那再次竄起的燥熱終于消停。
“斯諾”他喚了一聲,然后在對方回頭時將另一瓶礦泉水扔了過去。
對簡繁的渴望幾乎快要把他焚燒干了,一接住礦泉水,斯諾立刻扭開,猛地喝了一大口。
直到一整瓶冰涼的水從干渴的喉嚨滑過,滾燙的呼吸終于漸漸地平靜下來,才敢轉(zhuǎn)過身朝簡繁走去。
等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時,簡繁終于看清了男人眼底還的薄紅,像是渴望燒干到極致后的殘留。
和這雙眼睛對視的瞬間,簡繁只感覺有一種被擊穿的酥麻感。
他甚至狼狽地立刻偏過頭去,下意識地避了開去。
斯諾心口一跳,以為簡繁還在生氣,慌忙地喚了聲“簡繁。”
被他喑啞的聲音刺得發(fā)麻了一瞬,簡繁微不可查地攥了攥手,盡量用一種平靜的語氣問道“什么事?”
他冷淡的態(tài)度無疑于一盆冷水倒在了斯諾的身上。
簡繁生氣了。
好不容易才哄好,這次要怎么辦?
他心慌莫亂,期期艾艾地伸手想握住簡繁的手,卻在沾到對方衣服時又小心翼翼地收了回去,他試探地說道:“簡繁,我們回家吧?”
明天是手術(shù)日,還有三臺手術(shù)等著簡繁,確實必須得回去。
燈光下,站在面前的男人臉色蒼白得有些不正常,不再有曾經(jīng)那種完美瓷器的光澤感,明顯不正常。
簡繁沒有猶豫地說道“我的確今天要趕回去,但是你可以留下來……”
“不行。”不等簡繁說完就被斯諾急急打斷,卻又立刻放軟了聲音“我想跟你一起回去?!?/p>
“你留在這里是……”簡繁企圖把自己的話說完。
“不不不”卻再次被忐忑不安的斯諾打斷“簡繁你不要生氣了,別不要我!”
他眼里的惶恐難受讓簡繁心軟了下去,就連頻繁被打斷的怒氣都瞬間消散。
他收回深吸了一口氣,難得地解釋道“我是說你可以在這里先把傷養(yǎng)好,到時候再回來,或者……”他看著斯諾眼里越來越亮的眼有些說不下去,又故意冷著臉說道“到時候我要是出差,就順道過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