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挨了幾拳,奮力掙扎,仰頭嚷道:
「明明都是你兄長,為何七弟對我這般兇狠,卻對這姓楚的恭敬有禮?
「七弟,你要記得,旁的那些都是外人,我與你才是至親兄弟!」
一聽這話,七皇子勃然大怒,呸道:
「你這賤種,親娘是奴婢的貨色,焉能與我表兄相提并論?還敢妄稱是我兄弟!
「我表兄出身湎川楚氏,煌煌數(shù)百年,祖上數(shù)不清的風(fēng)流人物!
「你一介鄉(xiāng)野賊子,還敢拿我表兄做筏子!」
他話音剛落,就聽一人沉沉問道:
「他是賤種,那朕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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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霎,原本囂張跋扈的七皇子就變了臉色。
「父,父皇……」
他囁嚅試圖辯解:「兒臣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那是哪個意思?」
皇帝冷冷一笑,緩聲道:
「你湎川楚氏,煌煌數(shù)百年。
「我章家的兒子,就是賤種賊子?嗯?」
他還有句話沒問出口。
你老七,究竟姓章,還是姓楚?
七皇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戰(zhàn)戰(zhàn)惶惶,汗出如漿,一時竟說不出話。
其他人早已跪倒一大片,請罪聲此起彼伏。
得知原委后,皇帝轉(zhuǎn)頭也罵了我一頓,說五皇子不知友愛手足,念在為護生母,其情可憫,閉門思過七日。
尚書左丞楚榭任由七皇子欺辱兄長卻不思勸誡,罰俸半年。
七皇子不孝不悌,上對庶母不敬,下對兄長無禮,禁足一月。
七皇子手下侍從搬弄口舌,挑撥天家骨肉,杖二十。
所有人低頭領(lǐng)罰謝恩,目送皇帝怫然而去。
17
離宮之時,楚榭遠遠站在宮門旁,好似在專程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