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5頁）

「當(dāng)時我躲在簾子后面，渾身都在發(fā)抖。

「哪怕聽到您拒絕，我也沒能安心。

「我知道我開始害怕了……我沒有不信您，可我還是怕。

「因為我什么都沒有，我只能靠賭。

「可只靠賭，我又能賭到什么時候呢？

「原本我們是一樣的人?？扇缃瘢推叩钕乱痪湓?，就能決定我歸屬于誰，我是生是死。

「旁人嘴里，我只是個值得被爭搶的物件。以后您和七殿下再起了什么沖突，我就成了萬惡的導(dǎo)火索。

「就像七殿下犯了錯，那也不是他的錯，而是他手下那些挑撥天家骨肉的侍從的錯一樣?！?/p>

我垂下雙目，想到那一年北街地上被腳印和塵土掩埋的血。

母妃，您當(dāng)年也這樣怕過嗎？

阿嬈收回目光，小心握住我的手，抬頭懇求道：

「殿下，我想在賭桌上放上屬于我的砝碼，我想變得有用。

「若是下次再碰上這種事，我想憑著我給您創(chuàng)造的利益，心安理得地坐在這里！

「而不是坐立不安，生怕情分被這些麻煩消磨一空。」

我抬眼看向徐嬈。

「那你打算如何變得有用？」

她想了想，起身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宮廷禮。

「如果可以，請殿下借給妾千兩銀子、十幾人手和一處莊子。妾身盡力不讓殿下失望?！?/p>

我將她扶起來，允了她。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自稱妾身。

19

楚家的報復(fù)來得很快。

先是定王府的馬夫強搶民女，被家人告上門來。

又有后院姬妾出門買首飾時，不慎弄斷了侯府小姐的家傳簪子。

管庫房的老李被抓住貪墨，他跪地求饒，說兒子被人引誘著進了賭坊，實在沒了辦法。

今日一件，明日一件，很快我便疲于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