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3頁）

身處歷史洪流，才知自己渺小，才知無能為力……

「我只是個普通人，一個小人物，我沒有預(yù)測未來的超前眼光，沒有陛下的心志……

「我不知道自己會影響什么，會改變什么，所以我才害怕責(zé)任，畏懼退縮……

「但即便如此，

臣依然覺著，能遇見陛下，

真的很好很好。

「陛下，您別哭呀。您該高興才是。

「徐氏阿嬈，

今日要?dú)w家去啦。

「媽，

今天早上吃什么？我都快餓死了……」

……

那人雙手垂下，

我閉上眼呆坐半晌，久久不語。

一雙手捧著絲絹，輕輕在我臉上擦拭。

我一手教養(yǎng)大的太女低聲問我：

「母皇，

老師說她不信鬼神，

不信身后事，那治喪之事，就莫要大操大辦了吧？」

我睜開眼，

仿佛第一次認(rèn)識這個女兒。

「哦？那你的意思是？」

她靜靜道：

「女兒想著，總該將史書上，有關(guān)老師的記載盡量抹去。

「老師是后世來客，孩兒也不知她亡故后，

回的是哪個故鄉(xiāng)。

「假使那故鄉(xiāng)與此處相通，老師年少時必定會在史書上看到自己的事跡。

「倘若她心生懼怕……等她再來到千百年前，究竟還會不會對您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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