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2頁）

“很好。”蓋爾注視著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后，笑著轉(zhuǎn)過頭來，比了個手勢，“唯一的好人已經(jīng)離場了，現(xiàn)在是我們的天下了。”

握著她的手一下子攥緊了。蓋爾吃痛，差點叫出聲來。她不明白這人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個斯萊特林嗎？對于斯萊特林來說，規(guī)則難道是用來遵守的？

“要不你也去陪他？”她認(rèn)真地建議道，覺得大抵是棄暗投明得太過徹底，導(dǎo)致有些“皈依者狂熱”了，很正常，二鬼子總是比鬼子更鬼子……好像哪里不太對，算了，不管了。

“你想都別想！”斯內(nèi)普的回應(yīng)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沒想！”蓋爾委屈死了。

但斯內(nèi)普已經(jīng)主動抬起魔杖，他對人渣的大腦沒興趣，直接用了奪魂咒。

“告訴我們你不肯放棄外面那對亞洲男女的理由?！彼苯亓水?dāng)?shù)膯?，格林德沃有些驚訝地瞥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地解除了石化咒。

鄧布利多是被辦公室里驟然傳來的爭執(zhí)聲給嚇回去的。一進(jìn)門他就覺得眼前一花，先前和平共處的局面被徹底打破了，蓋爾·納什單膝跪在辦公桌上，手里拎著一塊尖角滴血的黃銅鎮(zhèn)紙，口里還喊道：“閃開西弗勒斯！告訴他不許躲！”

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不知何時跑到了辦公桌后面，他竟然攔在菲尼亞斯·布萊克身前，后者一頭一臉的血，那一閃而過的白色是什么，顱、顱骨嗎？還是腦漿？

蓋勒特·格林德沃則乖巧地起身為他們讓開了大打出手的場地，正抱著手臂看得高興。

“這是怎么了？”阿不思·鄧布利多大驚失色，隨即注意到辦公室里多了一些先前沒有的陳設(shè)，菲尼亞斯·布萊克身后本來是一大塊墨藍(lán)色的幕布，還掛著幾副裝飾小畫和布萊克的家徽，現(xiàn)在那里是一排一排的玻璃水缸，足有整面墻那么高。

缸里是不同顏色的液體，和不同形態(tài)的……嬰兒，或者幼蛇，或者嬰蛇。

“你打聽清楚了？”格林德沃把他拉了過去，這個位置視角絕佳。

“那位女士自稱叫做瑪納薩，是來自婆羅洲的農(nóng)民，和丈夫種植木薯為生。她家族中的女性世世代代都能夠變成蛇。因為這個緣故，他們一直避世隱居，但她還是被一位荷蘭巫師所捕獲，和丈夫一起被輾轉(zhuǎn)賣到歐洲，落到菲尼亞斯·布萊克手里?！?

“那是她的丈夫？”

“不錯。他們都不是巫師，不具備魔力，但瑪納薩能看到神奇動物，這說明她的種族應(yīng)該和巫師沾邊，我也不懂……至于她的丈夫，那是用來約束她的?！编嚥祭嗌埔獾赜昧艘粋€比較溫和的詞匯。

“你聽見他說的了！”蓋爾瞪著斯內(nèi)普，“這個垃圾他死多少次都不夠！閃開！”

“我不能。”斯內(nèi)普毫不留情地拒絕她，“你冷靜點，蓋爾。這種事遍地都是，你管得過來嗎？你是個女巫，不是圣母。”

見蓋爾氣咻咻地不肯罷手，鄧布利多不由更好奇了。他指了指那些玻璃水缸，小聲道：“那是些……什么東西？”

“那都是她生的，叫什么來著，哦，瑪納薩對吧？”格林德沃掃了缸中的“東西”一眼，面上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厭惡與興味，“這位布萊克先生迫使瑪納薩女士和各種各樣的類人生物甚至不同品種的巨蟒……做實驗，他想要得到怎樣的‘造物’我們不得而知，因為他還沒來得及說就被納什小姐拍翻了。”

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臉色嚴(yán)肅起來。他是男巫，不是圣父，環(huán)游世界這幾年讓他真正地長了見識，知道這世間的境遇就像斯內(nèi)普所說的那樣——類似的事無時無刻不在發(fā)生，誰也管不過來。

但瑪納薩的遭遇還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難道這些……生物，都死了？”鄧布利多凝視著緊閉雙眼的類人幼體。

“不一定?！闭f話的是斯內(nèi)普，他神情復(fù)雜地掃了一眼玻璃水缸里的液體，“這是一種將死尸復(fù)蘇為傀儡的藥液，看起來還在試驗階段，顯然布萊克是從陰尸上獲得的靈感?！?/p>

盡管巫師社會狹小、封閉又發(fā)展緩慢，但千百年來依舊有不少成果與記錄湮沒在歷史洪流里。但斯內(nèi)普寧愿他遇見的不是這一個，更不要在蓋勒特·格林德沃的眼前。

“那你還袒護(hù)他？”蓋爾大怒。

“菲尼亞斯·布萊克不是第一個提出‘傀儡藥劑’創(chuàng)想的人，他只是無數(shù)實踐者中的一個，或許他會僥幸得出什么成果，或許他只會失敗?！编嚥祭嘹s緊打圓場，“蓋爾，請你千萬冷靜一點，這里是對角巷，你面前的是一位布萊克?！?/p>

“無論你要做什么，至少有一百個目擊者會向傲羅作證，我們是最后見過菲尼亞斯·布萊克的人?！彼箖?nèi)普說著，搖了搖頭，“斯卡曼德們不會為你做偽證的。”

哪怕阿不思·鄧布利多會，紐特·斯卡曼德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