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寧斯的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阿不思·鄧布利多從不允許我們這樣稱呼他?!?/p>
蓋爾揚(yáng)了揚(yáng)眉,表示了然:“你現(xiàn)在在哪個位置?”
“就在這里,納什小姐?!钡幩怪?jǐn)慎地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我在調(diào)度上?!?/p>
“今早的行動你沒去?格林德沃呢?他自己不來見我?”
丹寧斯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瞪著她,蓋爾理都懶得理,只抬了抬下巴,連聲催促:“既然你沒去,就趕緊抬上來吧!為了這么個破東西到底還讓我在大煙囪里呆多久?”
男人憋悶地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個巨大的玻璃水煙袋,還好酒蒙子們已經(jīng)再度上頭,沒人關(guān)心這個輕飄飄的扁皮包里怎么能掏出這么大個的玻璃器皿。他搗鼓了半天,將整張臉湊上去,開始深深地吸氣。
一口氣很長很長,但要能長到丹寧斯這樣,哪怕是個蜥蜴人也該送去白城體育場6為國爭光才對。
等到他從煙嘴上抬起頭來,臉色已然憋得發(fā)紫。大團(tuán)大團(tuán)薄荷綠色的煙霧從他那張平凡面孔上的每一個“洞”里向外冒,還帶有一種奇特的“咕?!甭暎娓樗疅熕频?。
得虧這酒館不是禁煙區(qū)域,否則該多顯眼?
“成功了,蓋爾!”待氣泡散盡,丹寧斯的神態(tài)、語氣甚至坐姿已與方才大不相同,簡直像換了個人似的,“這完全多虧了你?!?/p>
“死了多少人?”蓋爾依舊很不耐煩似的,眉頭緊緊皺著。
“零傷亡?!钡幩?0的聲音無不遺憾,“阿不思忽然趕來,我們不得不提前中止,他還以為是我們竭盡全力攔阻了麻瓜的天體災(zāi)難?!?/p>
“我就說嘛,沒死人你還這么開心,原來是為了哄老婆!”蓋爾冷笑。
“如果我們沒有提前結(jié)束,讓火球就按原計劃落去莫斯科,那通古斯頃刻間毀掉的八千萬棵樹,就是莫斯科周邊八千萬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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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整個帝國半數(shù)以上的人口,你可真敢想!”蓋爾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再說莫斯科也沒那么多人,八千萬人擠在——”
“兩千平方?!?/p>
“——擠在兩千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哪還用等你降火球?”
當(dāng)然,這人口密度在傳說中的北京天通苑面前還是要跪下來叫爸爸。
即便知道眼前的人不過是個人肉傳聲筒,蓋爾依舊不敢在他面前表現(xiàn)出明顯的高興。
她根本就不贊成沙■俄■的方案。那塊寒冷土地上的每一個生力軍都很寶貴,一個都死不起,但顯然格林德沃不會樂意拿自己的老巢開刀,或許下次可以勸說他將目光放到更溫暖的南方,譬如意大利。
有時候數(shù)字看多了,人就麻木了,也就不覺得那是由一個個人名組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