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她,那么‘泰坦尼克號’的幸存者只會有現(xiàn)在的十分之一?!泵芭曝浝淅涞卣f,“你還記得當天的事吧?你以為她急著趕去做什么?”
“她?”斯文頓先生愈發(fā)摸不著頭腦,“怎么可能!她又不是神,她——”
但是她能從高空傘降到一艘甲板除了貨物就是人擠人的郵輪上,毫發(fā)未損。斯文頓先生猛地搖了搖頭。
“首相知道是因為什么,帶我去見他,也叫上船長,現(xiàn)在立刻?!泵芭曝洿叽俚?,“蓋爾剛剛被捕,我不知道她能撐多久。”
“被捕?”斯文頓先生勃然大怒,“誰敢抓她?蘇格蘭場是不是瘋了?”
“因為按照法律,她應(yīng)該眼睜睜地看著那一船的人去死,但是她沒有?!泵芭曝浧届o地說,“別問我是哪部該死的法律,我一旦說了,下場就是失去自由、去和她作伴?!?/p>
斯文頓先生“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蓋爾和普林斯,這對男女,他們似乎隸屬于某個神秘的、凌駕于政府與法律之上的組織,而首相大概也算是這個組織的人。
他頹然地坐回到椅子上,目光空洞地落在腳前的報紙上。下一秒他彈了起來,抄起電話聽筒開始撥號!
1912年,北海。
小舟蕩漾在波濤之中,海水的腥咸氣味里,遠方島嶼的輪廓已然能看得分明了。
傲羅們的杖尖一個接一個彈出守護神,海陸空三棲,將小舟裝點成了一個閃耀的燈球。
“您在想什么?”忒修斯問身邊低頭攪動海水玩兒的罪犯,“納什小姐?”
“噢!”蓋爾回過神來,“我在想麻瓜的聲吶與雷達能不能應(yīng)付德國人的魚雷和潛艇?!?/p>
忒修斯:?
這句話里他能聽懂含義的單詞不多。
“麻瓜那邊,我們都處理好了。部里前后派了三撥人去美國出差、幫忙善后,所以現(xiàn)在才騰出手來……”善良的赫奇帕奇小伙安慰她。
“騰出手來處置我?”蓋爾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風聲怎么樣?如果是吻,我希望有時間寫遺囑,以及能不能找個母攝魂怪?”
“鄧布利多已經(jīng)盡力在斡旋了?!边匏购鋈粔旱吐曇?,“他還留在魔法國會沒回來?!?/p>
蓋爾忍不住一笑,正義人士藏頭露尾,邪惡巫師反而大搖大擺,這行事作風現(xiàn)在就有苗頭了?
“我會有換洗衣服的吧?”她忽然想起什么來似的,“你們提供牙刷毛巾臉盆腳盆嗎?有抽水馬桶嗎?”
“啊……”忒修斯神情尷尬,“據(jù)說有馬桶……但應(yīng)該不是抽水的?!?/p>
“是新的嗎?”蓋爾不得已退了一步,“誰負責倒?誰負責刷?攝魂怪?”
“是、是吧?”忒修斯語無倫次地說,“攝魂怪肯定不會倒馬桶,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