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的套間人山人海,里三層、外三層圍的全是各國政要派來探病的機靈人,她給自己整了身白大褂才混進去。
“急性心肌梗死3。”一個法國口音的醫(yī)生率先做出判斷,其他醫(yī)生或無言點頭、或沉默以對,總之沒有異議。
“怎么治?”奧蘭多滿臉好奇。
醫(yī)生們更沉默了,最后竟然是英國外交大臣出聲道:“開xiong!”
“哦?”連克里蒙梭都眼睛一亮,“他們也能開?怎么開?”
“不能開!”法國醫(yī)生險些崩潰,不明白這幫人是怎么回事,“感染風險太大了!”
“他們有青霉素!”外交大臣激動道。
“你們有?!眾W蘭多一臉不忍直視地提醒他。
“不夠!”法國醫(yī)生痛心疾首,“何況我們根本不會——”
“我會?!币恢睕]說話的英國醫(yī)生忽然開口,“我能治?!?/p>
“你怎么治?”
英國醫(yī)生卻卡了一下,還是外交大臣又提醒他:“手術(shù)?!?/p>
“通過手術(shù)?!庇t(yī)生面不改色,“但我需要一位護士協(xié)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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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要不不治了?!眾W蘭多輕松地說,“明早訃告就會擬好,在那之前請各位暫時保密?!?/p>
臥室里至少有二十號人,一半人目瞪口呆,另一半人卻無動于衷。
“這是納什小姐的意思?”有人問。
“應(yīng)該是吧!”奧蘭多攤了攤手,“我猜的。想想看吧,她這幾年家庭生活過得不亦樂乎,先生的召喚都沒有接孩子放學來得要緊——是誰逼得她在先生面前親口承認自己犯了綏靖的錯誤?”他指了指病床上生死不知的首相。
“聽說那天晚上她被背叛慘了,死的那麻瓜跟她是將近二十年的老朋友了。”有人附和。
“麻瓜不可信?!笨死锩伤髶u搖頭,“非我族類?!?/p>
“他這么死有痛苦嗎?”奧蘭多問法國醫(yī)生,“或許我們可以送他一程??丛谠?jīng)共事的份上。”
“他當狗不賴?!笨死锩伤笠舱f。
“好啊,你陰陽我?!”
“先生們!”法國醫(yī)生怒發(fā)沖冠,“聽著,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么,但當著我的面,誰也不能傷害我的病人!”他攤開雙手護在病床前,像一只衰老的雄雞仍竭力在日出到來之際挺直脖頸。
四巨頭之二對視一眼,從容不迫地抽出了魔杖——一瞬間室內(nèi)格局天翻地覆,幾乎所有人都抽出了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