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hiko,還是i
tong
ja?”4
“我都不要。”通子沉著地說,這個問題早在芳子還在女魔頭跟前點菜的時候,她已經(jīng)盯著門板上的諺文、問過自己一次了。
堀越秀夫被游擊隊傷了身子,根本就不行,繼母與父親之所以姘上,由頭就是他們迷信一位純潔的童女會有奇效。魔力暴動救了李通子,卻最終讓她成為堀越通子——她一個都不想要,她惡心。
“我可以姓金、也可以姓樸,可以姓南宮、姓鮮于、姓別的什么……”少女竭力鎮(zhèn)定,可不停起伏的單薄xiong膛仍舊暴露了她的激動,“我可以叫‘hyeonju(賢珠)’或者‘sui(秀美)’,而不是‘kadako(賢子)’、‘taako(珠子)’或者‘hideko(秀子)’、‘yoshiko(美子)’!”
“或許將來你可以找兩只花瓶,將你看中的姓氏與名字拈成鬮兒?!焙谂诇睾偷乜粗l(fā)瘋,“記得找一個手氣好一點的人,完了要請她吃飯?!?/p>
通子眼淚鼻涕流了一臉,她耷拉著腦袋,不想將這等狼狽面相給人看,視野里卻出現(xiàn)了一把精美的檜扇,纏著五彩瓔珞,雖然如今閉攏著,可通子卻知道,扇面上繪著群鶴翔集,振翅欲飛。
“布斯巴頓與德姆斯特朗,如今都是我們的地盤,畢業(yè)管培的那種,看上去是鐵飯碗,但你人到中年就會失業(yè),沒準(zhǔn)還得蹲大獄;卡斯特羅布舍和瓦加度,教學(xué)水平很穩(wěn)定,窮得也很穩(wěn)定,本地巫師社會養(yǎng)活不起那么多畢業(yè)生,學(xué)習(xí)越好越憋屈,你要是不想跳大神,還是得去其他大洲謀生路;科多斯多瑞茲幾乎招不到本地學(xué)生了,為了不讓魔法在這片土地上消亡,開放了全球招生,這個還行,就是有點冷,學(xué)校現(xiàn)在位于重工業(yè)區(qū)核心,多多少少也不太方便,說是打算往西伯利亞搬了,誰知道呢;伊法摩尼和霍格沃茨,我更推薦前者,蘇格蘭冬天下午兩點就天就黑了,真是誰睡午覺誰知道,不過你可以去英國買魔杖,小女是奧利凡德家的贅婿,讓她給你打折?!?/p>
通子目瞪口呆!
“我想……無論我去哪里,都需要先學(xué)會英語?!彼斏鞯卣f。
“當(dāng)然。不過我想在船上的時間足夠了,不是嗎?”西園寺直子笑了起來,“我會讓船長送你去新加坡,那里有一個漁村,是全亞洲的海運中轉(zhuǎn)樞紐,你會幻影移形嗎?”
通子眨眨眼,拿起檜扇往虛空里一劃——被割裂的空氣宛如舞臺上的幕布般垂落一個角,露出通子逼仄的“家”。5
“很棒!”西園寺直子鼓起掌來,“你可以在那里等一切都結(jié)束,也可以自己做決定。”
“那……”通子難得猶豫起來,她不斷地告誡自己,不能和黑巫師討價還價,但是……保子呢?父母呢?這剩下的其他人、那些一直結(jié)成伙兒鼓噪鬧事、吵著要拜見攝政的駐外軍官,他們呢?
都會死吧?
“看那兒!”西園寺直子指著墻角斜立著的巨大輪胎,“我從德國訂的,第一個和‘香取’號一起沉進海里了,我又買了第二個,地震時卻恰好不在東京,還好我的住所沒有被毀掉?!?/p>
通子完全不能明白她的意思。
“沒有比輪胎高的,都可以活?!蔽鲌@寺直子輕聲說。
通子打了個哆嗦,又感到一陣慶幸。保子大概和輪胎差不多高,她那么機靈,稍微屈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