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沒停手,又分別在兩邊臉頰畫了一撇,一捺……王八?!
陸離寫完,躡手躡腳的給自己放學了。
玄祐:“……”
“吱呀~~”
門輕輕打開,輕輕合上。
少年站在二樓樓梯上伸伸懶腰。
累死了。
去偷一壇酒犒勞犒勞自己吧。
他把急急纏在身上的蟒帶去桃林,對著霜白的月光,拎著鏟子,指揮蟒幫他找酒。
蟒言聽計從,掃地雷似的摸地搜索,沒一會兒就拿尾巴尖拍拍陸離,指向不遠處那顆大桃樹。
陸離興沖沖一鏟子挖下去。
刨啊刨,終于刨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哦吼!
找到了!
他舔了舔唇,加快速度,專心致志的刨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酒藏在盒子里?
沒聞到香啊。
盒子里是一只小動物的尸骨。
黑耀變得很小,繾眷的在他指尖纏繞片刻,鉆進盒中,把骨頭團在身邊。
小團子,這是你啊。
陸離默默看了一會兒,想起燈籠上的貓貓頭。
原來那不是單純的掛件,而是對這小生靈的留念不舍啊。
他抿了抿嘴,把盒子蓋上。
盒上有洞,黑耀從洞里鉆出來。
陸離看了它一眼。
進出得這么熟練,貓從死到化成白骨的這些年,沒少鉆人家的墓穴吧?
他把盒子埋回去,安靜的坐了一會兒。
原來玄祐并不似看起來那般無情,他也有想留住的東西,門前貓貓頭在風中輕響,他該是何種心情?
那么,我呢?
多年以后,玄祐會記得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