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前的魔怔,為你狂跳至今。
物是人非,這短暫的清醒并不會持續(xù)太久,所以我說,我愛你。
玄祐不會懂的。
他沒有心。
陸離感受著手心下的怪異起伏,這時,男人的脖子被側(cè)面伸來的手一把攥住。
真正的玄祐仍舊是一身月白袍,俊美白皙的臉冷若寒冰,黑眼珠比尋常大,黑得像掉進(jìn)寒夜的墨滴,將桃花洲迷離的粉霧和璀璨陽光全部隔絕在外。
身高長相一模一樣的兩人當(dāng)著沒怎么見過神界大場面的新手,展開了一場驚險(xiǎn)萬分的搏斗,一拳一腳,幾乎打出殘影。
陸離心沒那么大,瞧了一眼便抱頭跑開,結(jié)果他一動,黑衣猝然追上來抓住他左手,白衣抓住他右手,陸離耳邊拳風(fēng)呼嘯,眼前一會兒黑,一會兒白。
鼻子遭了大災(zāi),撞在這個身上,又撞在那個身上,撞的同時,伴隨著破破爛爛的新衣裳慘不忍聞的撕裂聲。
他里衣垮到肩下,上半身幾乎暴露在春風(fēng)里,要是兩人沒收住手,那一下下就真切地落在他肩上背上,疼得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搶男人,知道的簡直要笑出殺豬聲。
好了都知道你倆武藝高明,搶人不過是想找個墊背,咱先松手,容我捋捋身上的破布行不行?再撕扯下去,里衣都要被扒光了!
“夠啦!我、我鼻梁快呃……兩位要打就打,切勿傷及——我肋骨是不是斷了?!”
玄祐將他夾在臂彎里,一個回旋踢。
嘭的一聲。
男人倒飛出去,然后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奔回,朝陸離伸出魔爪。
陸離:“!”
老公你不要過來??!
“手手手!要斷了!”
“哥,親爹——”
“停!都給我停!讓我先吐……”
最終,這場驚心動魄的打斗以黑耀被扔去倒掛流結(jié)束,定魂針穿破額頭,深深扎進(jìn)劍峰。
玄祐看向軟趴趴掛在自己手臂上的小崽子,對方支棱一下,形似詐尸。
他暗暗嘆息一聲,將小崽子抱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