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的年齡差竟然跨越了一個盤古開天辟地和無數(shù)個洪荒!
陸離肆意妄為的表情都連忙收斂起來了,低頭搓手。
最近總對玄祐呼來喝去,這不對,得改。
陸離知道玄祐具體年齡后,立馬輕聲細語起來:“那您在家等著,晚輩……啊不,嘖,其實我想說,我和您之間有種相互的信任,然后我們各自賦予彼此意義,就像珠寶和佩戴者之間的關(guān)系,是一種相互信任的……”
玄祐鼓勵道:“說重點?!?/p>
說你不去。
說你要留下來陪我。
快說!
“……我領(lǐng)了獎就回來,跟你一起等壽誕。”
朝這邊豎著耳朵的姐妹倆一臉可惜。
干巴巴的,說你回來跟他這樣那樣??!
這笨孩子,著急死人了!
玄祐閉了閉眼,然后鄭重的摁住陸離肩膀,掏出一張三百兩數(shù)額的金票。
陸離推了。
他不是不喜歡錢,但男朋友給的錢和男人給的錢是兩碼事,玄祐只是跟他在一起了,也僅限于在一起。
他們只是情侶不是道侶,若以后兩人掰了,當初那些自以為是象征寵愛的巨額支票,就會在心口上扎上血淋淋的一刀,并讓這段關(guān)系以一種不堪的姿態(tài)收尾。
在感情上,陸離會給自己做兩手準備。
所以,他就算處于熱戀狀態(tài),也竭力保持著清醒。
畢竟他有個愛而不得一氣之下跟丈夫小三同歸于盡的親媽擱那做前車之鑒,那天他才剛滿五歲,在出租屋里等了兩天兩夜,意識到自己被丟棄的時候,無助地在冰冷的地板上嚎啕大哭。
這以后他就開始在親戚的周濟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并不是人人都會好心的毫無怨言,也會有人因為多他一張嘴巴吃飯而大聲抱怨,他雖然才五六歲,卻都聽得懂。
每到一家,他都殷勤的自動包攬完那些力所能及的活計,根據(jù)所有人的眼色來判定自己是該微笑捧場——不能笑得太放肆,否則就是喧賓奪主,還是當一塊存在感很小的背景板。
陸離熟稔的把那套處事經(jīng)驗用到了玄祐身上。
而玄祐,眼里就只有一個陸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