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臟腑已經(jīng)出現(xiàn)損傷,有時夜里會被痛醒,且越來越頻繁,同時兼具體虛陽亢,脾肺受損,心脈更是岌岌可危,有些輕微的情緒波動甚至都可能導(dǎo)致心悸?!?/p>
這些癥狀,崔安如說的精準無比。
看來她是有真本事的。
“一會臣女先給殿下開一個方子,有助于殿下的睡眠,能減少疼痛的頻率,并且減輕疼痛。服用之前,也可以請?zhí)t(yī)們先過目。”
崔安如的態(tài)度大方得體,并沒有露怯。
太后娘娘點頭:“若是安如出手,需要多久治好琛兒?”
“兩年?!?/p>
剛好,是原本別人審判他魂歸地府的最長時間。
太后沒有說話,陸景琛自己倒是說道:“兩年的時間,別人在等待我的死亡,殊不知等到的會是我痊愈的消息。”
崔安如沒有廢話,接過來太后心腹遞過來的紙筆,就開始寫方。
太后還有些感慨:“想不到安如深藏不露,蕭家有眼無珠。他們家老太夫人的腿,應(yīng)該不只是你侍疾得當(dāng)這么簡單,定然用了什么高明的藥方?!?/p>
崔安如不慌不忙回答:“她原本也不是什么嚴重的問題,只不過仗著年紀大哭天喊地而已,兩年的時間早就已經(jīng)大好了。如今拿不到什么名貴藥材,心里落差大接受不了而已?!?/p>
看了看陸景琛的表情,太后拉過崔安如的手。
“這孩子的身體,就交給你了……你這醫(yī)仙弟子的身份,哀家也會幫你瞞著?!?/p>
“多謝太后,那臣女先告退?!?/p>
“那對母女已經(jīng)在宮門處等著你了。”太后交代了一句,沒有挽留。
“皇祖母,為何不說明,郡主這個身份是因為皇后娘娘從中作梗,才沒有在皇上下旨那日一起落實?”
崔安如離開之后,陸景琛問道。
太后娘娘笑了笑:“哀家在這個宮里,看慣了太多猜忌和背叛,心機和謀算,人情反而會成為關(guān)鍵時刻最誤事的一環(huán)。她眼中的堅定,讓哀家看到了成功的可能?!?/p>
“不如成全她,讓她只當(dāng)做這是一個交易,將來做事的時候也就少了許多顧慮。至于她是不是誤會哀家,又能如何。這孩子不容易,哀家就不要用人情再給她多一道桎梏了?!?/p>
“皇上對不住鎮(zhèn)國公,這也是哀家這個做母親的失職。只希望能夠盡量彌補,只要她不做太出格的事就好?!?/p>
“這個藥方就沒有必要給太醫(yī)過目了……”陸景琛表情嚴肅。
太后娘娘點頭:“該留下的要留,留不住的就沒有必要讓他繼續(xù)占位置了?!?/p>
陸景琛明白,這幾年太妃買通了一位太醫(yī),會把他的脈象和病情事無巨細的匯報,雖然沒有伸手添亂,已經(jīng)是觸碰了太后娘娘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