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繼禮聽了之后,并沒有順著指責。
從一開始,他就覺得自己的外甥女做法欠妥,那個蕭讓更是不可托付。
鎮(zhèn)國公一家那樣掏心掏肺地幫著蕭家,他都能毫不猶豫地那樣狠心對待崔安如,還能指望將來他真心對待林知音一輩子?
他嘆了口氣,只希望溫家和林家能夠一直是林知音的后盾,保證蕭讓這輩子不敢有二心。
“老爺,你倒是說句話呀,你堂堂一個太師,難道要任由自己的外孫女被人這樣欺負么?這可是她的終身大事,那個賤人還敢這樣搗亂,根本就沒有把我們溫家放在眼里?!?/p>
賀老夫人越想越生氣,溫家的外孫女,還有人敢這樣折辱?
溫太師本來也是因為林家理虧,才沒有給鎮(zhèn)國公府施加任何壓力。
“之前想著崔安如父兄戰(zhàn)死沙場,又同安南侯和離,屬實有些可憐,任憑她折騰多日,也沒有跟她對峙并且為難,想不到她竟然變本加厲,如今的行為,已經(jīng)是在跟我們溫家宣戰(zhàn)了……”
他的眼神很亮,雖然年歲不小了,這些年縱橫朝堂,那份氣勢仍在。
賀老夫人得意了,只要他們家老爺子出手,任憑崔安如再怎么有太后娘娘護著,又是什么郡主名號加身,又是父兄慘死的身世護體,都無濟于事。
結(jié)果這個時候溫繼禮說了一句:“父親,讓知音做出那種事的,并不是溫家。溫家的外孫女,并不是只有安南侯一個選擇……”
溫氏聽了之后,心中悲痛。
“哥哥,你在說什么?難道知音大婚當日遇到這種羞辱,是她咎由自???”
溫繼禮看著她那個表情,終究是沒有忍心點頭。
“總之,這件事沒有必要上升到安國郡主對溫家的宣戰(zhàn),集我們溫家和林家之力,對付鎮(zhèn)國公府的孀婦和孤女,豈不是讓人恥笑……”
溫氏苦笑著,眉眼之間還有些哀怨。
“哥哥,那是你最疼愛的外甥女……無論她做了什么,將來找個機會我們彌補崔安如行么?她如今不但沒有被毀掉,還被封為了郡主,卻反過來要毀了我女兒,你還想著她情有可原?是不是等她真的把知音逼死了,你才會到她面前說一句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