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被崔安如提醒,卻驚詫已經(jīng)晚了。
這種不要臉的罪名,她卻是實打?qū)嵉某袚?dān)了。
“你胡說,知音自然要留在安南侯府好好安胎,她肚子里可是將來的安南侯府的嫡長子……”
“呵呵,若是女孩,你還想手動給她添點什么逼著她成為嫡長子?無論是男是女,成為蕭讓和林知音的孩子,他們上輩子一定是做了孽,一輩子都要被人指指點點,抬不起頭?!?/p>
崔安如的話,不停地在老太夫人心頭炸開。
她覺得自己呼吸都不暢快了,明明是來出氣的,結(jié)果被崔安如完全掌控。
“這么大歲數(shù)了,應(yīng)該知道禍從口出,孫子封侯了,你和楊氏連個誥命都沒有,還敢在我這個太后親封的安國郡主跟前擺長輩的架子,不妨同你說,即便你今日真的口吐白沫倒在我鎮(zhèn)國公府門前,我還要同蕭讓討要我這門前去晦氣的銀錢?!?/p>
老太夫人被崔安如一頓搶白之后,整個人是真的搖搖欲墜。
可是崔安如并沒有停止輸出。
“尊貴的安南侯沒有告訴你,頂替他的人是禮部尚書李存忠么?迎接使團(tuán),本來就是禮部的事,對方是個皇子,卻是戰(zhàn)敗一方,一個尚書足夠了,更何況,這位李尚書是皇后娘娘的親哥哥,你是想說,我跟皇后一族也有勾結(jié),皇后娘娘在幫著我打壓你們家安南侯這種朝廷新貴么?”
老太夫人已經(jīng)不敢接話了,崔安如的話,一句比一句狠。
蕭讓趕到的時候,崔安如已經(jīng)讓人端著水,要潑在門前洗地了。
被老太夫人踩過的地方,都十分晦氣。
“崔安如,你夠了……”
蕭讓剛剛擠入人群,什么都沒有問,就直接喝了一句。
“我還以為蕭侯爺因為丟了差事承受不住打擊,突發(fā)疾病沒有辦法下地行走,才會讓自己年事已高,還吃不到免費雪蓮的祖母親自來我這里訛詐呢?!?/p>
蕭讓的臉色陰沉得仿佛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的云色。
“你別太過分!”
“蕭讓,你們蕭家人不只沒有良心,腦子都有病,你丟了差事,這個老太婆就到鎮(zhèn)國公府門前叫罵,口口聲聲是我勾結(jié)了翊王殿下給你使絆子,你這個新晉的侯爺連句人話都不會說,直接就指責(zé)我過分,請問我怎么過分?面對你們這家人的詆毀,我應(yīng)該溫順地小聲解釋不是我做的,另外送上你們家白眼狼長輩喜歡吃的雪蓮?fù)枵埶麣馐敲矗堪凑漳愕倪壿?,我送一份還不夠,應(yīng)該送兩份,畢竟你那個裝賢惠的母親不是一直也都在偷吃?!?/p>
百姓們聽到都想笑,這個安南侯剛才到底是怎么好意思來了就指責(zé)安國郡主?
“蕭侯爺,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祖母這個什么都敢胡說,誰都敢攀咬的毛病若是不改,蕭家家破人亡的速度,只會更快?!?/p>
“崔安如,你什么意思?”
蕭讓有些破防,他以為離開了自己,崔安如會頹廢下去。
如今崔安如那個自信滿滿的樣子,讓他非??床粦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