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琛搖了搖頭:“自然沒有,賀大人怎么會這樣想?溫家維護蕭讓,只是得罪本王一個人么?你不知道醫(yī)仙已經(jīng)派了大弟子胡白商去過溫家,說過將來不會再管溫家和賀家了么?安國郡主本來就是這件事的受害者,她更不會出手了。賀大人方才見到本王的時候,就沒有想過,郡主就是不想見你,才會故意躲開了么?”
賀之年的表情終于有些失控。
其實他這個年齡跟溫太師差不多,身體狀況卻比溫太師強不少。
“王爺,下官并沒有說,找郡主是為了讓她治病?!?/p>
陸景琛露出疑惑的表情。
“那就奇怪了,賀御史難道是想?yún)⒆嗨⑵趨⒓訉m宴,到大殿之上沖撞了皇上?”
賀之年已經(jīng)明白他在跟自己胡攪蠻纏,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只能起身告辭。
“賀御史不再坐一會了?”陸景琛調(diào)侃了一句。
賀之年拱了拱手,算是拜別。
溫繼禮從勤政殿出來的時候,心情頗為沉重。
今日的事,大夏是一定要讓大慶看到態(tài)度的。
畢竟他們作為戰(zhàn)勝國,被戰(zhàn)敗國這樣戲弄,面子里子都要討個說法。
而今日宮宴上暴露出來的問題,后續(xù)處理也比較棘手。
“死的人畢竟已經(jīng)不在了,若是這個時候動搖活下來的人那些功勞,會動搖大夏的根基,會造成天下大亂?!?/p>
這是皇上的原話,溫繼禮當然明白什么意思。
眼前這個局面,保蕭讓是一道必選題。
“溫愛卿,蕭侯怎么說也是你的外甥女婿,將來少不得要讓你照拂,有你約束,朕相信他會知道分寸。用兵之人,必然要全然掌握在朕手里,你是否明白這個道理?”
皇上的話還在耳邊回響,溫繼禮習慣性的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可是他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孟氏那張略顯失望的臉。
這些年,他的本心是什么?
他和被皇上召見的二皇子陸景榮打了個照面。
“參見二皇子殿下?!睖乩^禮沒有忘記禮數(shù)。
“丞相大人多禮了,父皇情緒如何?”
陸景榮面色鎮(zhèn)定,語氣更是沉穩(wěn)無比。
想起陸景榮在大殿上全程相信鎮(zhèn)國公,并且?guī)椭薅ò钫f話,溫繼禮突然有些羨慕年輕人這點沖勁。
不想后果,不計得失,只是因為看不慣。
“自然在,皇上在等著二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