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連青酌頂著困意思索觀昏曉方才所說之事,隱隱感覺他聽到的呼喚和之前做的噩夢有關(guān),而且兩者都有些蹊蹺。
等睡醒了,再問問他噩夢的內(nèi)容吧。
這樣一想,連青酌閉上眼,心神松弛,窩在觀昏曉的枕頭上沉沉睡了過去。
……
午后,觀昏曉剛吃過午飯,凌洛就又來寄畫了。
這是他寄的
故事
連青酌說完就要走,卻在轉(zhuǎn)身的瞬間被扣在腕上的手牢牢拉住。
其實他倒不是氣勁上來的沖動而為,在決定殺怨妖的那一刻,他腦海中就已浮現(xiàn)出多套計劃,即便怨妖沒有實體,也能將它的魂魄大卸八塊。
但觀昏曉指尖的溫度滲進(jìn)他劇烈跳動的脈搏,隨著血脈流轉(zhuǎn)涌入他的心房,卻漸漸讓他的怒氣冷卻。
連青酌停滯半晌,反握著他的手回過身去,隔著桌子抱住了他。:
這個擁抱很輕,仿佛有形的風(fēng),溫柔而緊密,令觀昏曉一怔。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在連青酌背上輕拍,為自己的安危而安慰他:“怨妖確實要死,但必須萬無一失地去死。凌洛剛才跟我說,普通手段殺不死它,之前封印它的人留下的工具也只能暫時困住它,你為了擒捉它已經(jīng)受過一次傷,這回不能再貿(mào)然行事?!?/p>
連青酌耳尖抖了抖,周身妖力涌動,將衣服染回青藍(lán)色澤,沒有之前的白色那么寒意凜冽。
他松開觀昏曉,卻仍抓著觀昏曉的手,睫毛半垂:“除了這些,他還跟你說了什么?”
“他還問了我一個問題?!庇^昏曉頓了頓,“你覺得我要怎么做,才能幫你們解決那只怨妖?”
連青酌的眼睛空了一瞬,就像裝滿水的玉盆突然被倒空,但轉(zhuǎn)瞬又被新的情緒填滿壓實。
他轉(zhuǎn)過桌子,摁著觀昏曉讓他坐下,自己則坐上桌面,將他的手托在掌心把玩。
“……我是不是沒有跟你說過那只怨妖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