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孔雀你好,”蘇卻白了他一眼,“穿這么騷,你要坐在哪邊?新郎還是新娘?”
丁旭堯被懟得一噎,還沒來得及反駁,蘇卻一手拽過丁溯薇,“走吧,我?guī)銈冝D轉,別迷路了?!?/p>
丁溯薇乖巧地點頭,“嗯嗯,正好帶我去找新娘給祝福,江教授讓我?guī)Ь湓?,說抱歉沒法到場,祝福新婚幸福?!?/p>
說著遞過來一個紅包,厚度相當可觀。
蘇卻笑著應下,“回頭我就給玨姐發(fā)個微信感謝?!?/p>
“江家的身份,不方便出席拋頭露面的場合,你別往心里去?!倍⌒駡蜃杂X好心補了一句,結果迎來一個白眼。
“你又知道了?”
“小丁爺我老燕北人了,”丁旭堯得意地雙手一攤,“這里誰不認識我,也沒誰我不認識?!?/p>
蘇卻睨了他一眼,“行吧,別吹了?!?/p>
她懶得再理他,轉頭拉著丁溯薇走向點心臺。
丁溯薇才剛咬了一口馬卡龍,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立刻放下點心去接電話。
“學生會的?”蘇卻問了一句。
“還能是什么,芝麻大點事兒,有啥可忙的破活兒?!倍⌒駡蛳訔壍貒K了一聲,“在家里使喚我,在外面被人使喚,真不知道這丫頭在想啥。”
估計妹妹這個電話一時半會兒講不完,丁旭堯拍拍手上殘留的糖分,沖蘇卻一揚頭,“走,到處轉轉聊聊天?!?/p>
“憑什么?”蘇卻揚眉,“我還忙著呢?!?/p>
“就憑小丁爺我給了這么多禮金?!?/p>
沉甸甸的紅包彰顯著心意。
“這還差不多。”蘇卻臉不紅心不亂地收入囊中。
她一個收錢的,反倒像個主子。她驕縱得理直氣壯,偏偏讓人討厭不起來,反而讓丁旭堯這個大少爺心甘情愿地事事順著她。
草坪在主樓的背后,種滿了修剪整齊的灌木和盛放的薔薇。晚秋的風帶著一絲涼意,但并不刺骨,陽光慵懶地灑在草坪上,空氣里彌漫著一絲草木的清香。
兩人并肩走在草坪的小道上,顯得隨意又愜意。
“你剛剛說燕北什么人你都認識,”蘇卻挽了挽頭發(fā),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道,“那江津嶼呢,他最近在干什么?”
聽到這個名字,丁旭堯的得意勁兒瞬間泄了一半,隨手揮了揮,“嗐,江家那位,能隨便聊嗎?整日神龍見首不見尾,誰敢過問他的行蹤?”
蘇卻“哦”了一聲,沒再多說,低頭踢了踢腳邊的落葉。
兩人沉默地沿著草坪走了一段。
丁旭堯側頭瞄了她一眼,明顯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低落,心想這不如趁這個機會給情敵倒倒油。
他轉了轉手中的墨鏡,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開頭,“你別看江津嶼現(xiàn)在一本正經(jīng)的,早些年啊,那可比我還紈绔?!?/p>
蘇卻腳步一頓,抬眼看他,“是嗎?”
丁旭堯嘿笑了一聲,話匣子一下打開了,“小時候他可是大院里的小霸王,整天拉著一幫人橫沖直撞,都是他大哥給他擦屁股。后來捅了個大窟窿,江家實在收不了場,就把他扔去了美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