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欲裂,上一秒的記憶還停留在女酒保給自己遞來的一杯雞尾酒,下一秒就是天旋地轉(zhuǎn)。
她猛地想起tracy分享過的恐怖故事——墨西哥有種著名的斷片酒,由龍舌蘭制成,一杯下去就能讓人不省人事。
難道自己中招了?
她第一時間檢查了自己的周圍和身子。
是自己的房間,ok。
衣服還在,ok。
妝呢……沒卸,大寫的不ok。
她罵罵咧咧地翻身起床去卸妝,結(jié)果才剛踩到地板,腿就一軟,咣當一聲跪坐在了地上。
恰在此時,高凌鷗正貓著腰推門進來,蘇卻這突如其來的下跪,讓她直接僵在當場。
“你這是……?”
“拜個早年?!?/p>
“?。俊?/p>
“廢話,”蘇卻白了她一眼,伸手示意,“還能干嘛,腳抽筋了,快扶我起來?!?/p>
高凌鷗今天倒是出奇的溫順,不僅扶她起來,還附贈了個理療師級別的拉筋。
蘇卻邊享受著專業(yè)運動員的按摩服務(wù),邊和她閑聊起來,“昨天你送我回來的?”
“???嗯嗯嗯……”
高凌鷗的語氣有點飄忽。
“你怎么一大早還穿著昨天的衣服?”蘇卻嘴快不過腦,“不會徹夜未歸吧?”
“你你你你別瞎說!”
高凌鷗頓時臉紅到像是沸騰的水壺,怪叫個不停,“我,我只是出門去跑了個步?!”
她說著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蘇卻被捏得慘叫:“哎喲哎喲疼疼疼!好嘛,不問了還不行嗎?”
兩人簡單收拾后,下樓到庭院用早餐。
高凌鷗一路上都面色復(fù)雜,時不時扭頭看身后,像做賊似的。
蘇卻本來還想多問兩句,見她如此戒備,只能先忍住。
剛到餐桌前,便看見史北鯤和江津嶼已經(jīng)就座。
讓蘇卻意外的是,史北鯤今天不復(fù)往日的熱情,一見高凌鷗過來,整個人就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