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依然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可耳尖卻隱隱透著一點不易察覺的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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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士頓的冬天比墨西哥冷得多。
蘇卻站在行李轉(zhuǎn)盤前,心里空落落的。
奇怪,在墨西哥的時候,她明明對波士頓思念得要命,對于江津嶼霸道不讓她回來的事多有抱怨。可當真正落地波士頓時,那種久違的歸屬感并沒有如約而至。
仿佛少了點什么。
她把這種莫名其妙的不適感歸咎于時差。
雖然只有一個小時。
拎著行李,迎著波士頓寒冷的風走到接機口。果然,遠遠就看到tracy穿著毛呢大衣,一臉風風火火地朝她揮手。
“y
een,你可算回來了!”tracy一把拉過蘇卻的行李,眼睛卻迅速掃過她手上的雜物袋。
“等會兒!”
tracy突然停下腳步,翻開了袋子,掏出了那盒被拆開的套套。
“……哦豁?!?/p>
tracy眼神逐漸變得一臉揶揄:“就知道會用上!快說說,江津嶼的表現(xiàn)怎么樣?”
“別笑了!”蘇卻臉上的熱度瞬間竄上耳尖,伸手就要搶回袋子,“你這次讓我尷尬死了!”
“別急啊,我就是隨便看看嘛!”tracy故作無辜地舉高袋子,笑得意味深長,“拆開了,還沒用完。嘖嘖,看來r
whale還得再接再厲??!”
“再你個鬼!”
蘇卻終于搶回袋子,埋頭往停車場走,懶得理她,“我手臟了!腦袋也臟了!”
可嘴上這么說,腦海里卻不受控制地回放那個夜晚。
月光下他的輪廓像一副水墨畫,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包裹著她的,帶著她一點點動作。他的呼吸打在她耳畔,溫熱又沉重。
那股檀香縈繞在鼻尖,混合著他身上的氣息,讓她暈乎乎的。
她記得他隱忍的低吟,記得他繃緊的肌肉,記得自己故意玩弄的時候,他倒吸一口涼氣的模樣。
每一幀畫面都清晰得要命。
每一個細節(jié)都讓她心跳加速。
蘇卻把臉埋進圍巾里。那是江津嶼在機場買給她的,說波士頓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