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卻挑眉,故意指了指那束紫羅蘭,“那花,也是給合作伙伴的?”
江津嶼的手微微一頓,卻依然保持著從容,他將花束隨意地放在旁邊的座椅上,語氣淡然:“付立買的。嗯……搭配衣服?!?/p>
蘇卻哪里會信他這套說辭,眉梢輕挑:“你這‘搭配’還真講究。”
他沒有接話,只是微微側(cè)過臉,避開了她略帶打趣的目光。
燕北城里人人敬畏的江二少,撒起謊來倒是意外的青澀。
蘇卻早已猜到這家伙多半是特意來的,心里有些不忍拆穿,干脆配合他繼續(xù)往下演。
“我餓了,”她仰起頭,裝作無辜地眨了眨眼,“江津嶼,你帶我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江津嶼表面裝作不耐煩,眼底卻隱約浮出些縱容:“好吧,反正順路?!?/p>
順路?
順路能特地捧著花站在國際航站樓等著?
真當(dāng)她信他這套呢?
江津嶼接過她的行李箱,動作流暢自然,像是做過千百次。蘇卻在后面快步跟上,盯著他的背影,唇角微揚(yáng)。
“江津嶼,”她輕聲喚他,聲音里帶著甜膩的笑意,“想我了嗎?”
他的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沉默了片刻,他低低地“嗯”了一聲,從喉嚨深處擠出。
蘇卻一愣,隨即抿唇笑得眉眼彎彎。
哼,她就知道。
車子一路開往燕北老區(qū),直到一條胡同口。
胡同深處飄著零星的雪花。青磚黛瓦間,光禿的老槐樹伸展著枝椏,在昏黃的路燈下投下斑駁的影子。
“到了?!?/p>
他領(lǐng)著蘇卻拐過幾道彎。磚墻上結(jié)著薄冰,墻角處有幾株臘梅傲然綻放,暗香浮動。
在一扇漆朱的門前停下,門上只掛著一塊被歲月打磨得溫潤的木牌,上書“暖玉軒”三個字。
“這是……”
話音未落,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從后廚迎了出來。他穿著一身素色長衫,外罩一件厚實(shí)的棉袍,面容和藹。見到江津嶼時,他頓時喜上眉梢:“二少爺,好久不見?!?/p>
江津嶼微微頷首,語氣熟稔:“福叔,臨時過來,今天能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