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欽仙帝攔住了她,自己拿過酒壺,但面前的酒杯已經(jīng)被斟滿,她放下酒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軟玉安安靜靜地看著她,給她斟酒。
兩人不說過,一個只是倒,另一個只是喝。
禰荼剛拿起酒杯,又順勢放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我禁酒,便以茶代酒,敬你?!?/p>
寒欽仙帝已經(jīng)喝了好幾杯,無所謂對方陪不陪,她喝酒的姿勢十分文雅,不多時三壺酒喝完,她眼神清澈,倒是陪她喝酒的軟玉目光迷離,伏倒在桌上。
禰荼摸了下軟玉的額頭,確認(rèn)她已經(jīng)睡下,道:“我看她不像是完全對仙帝你沒感覺,仙帝為什么不主動爭取一下?”
寒欽仙帝道:“她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我不想當(dāng)?shù)谌??!?/p>
禰荼道:“但在他們兩人相遇之前,仙帝明明有過無數(shù)次機(jī)會,但仙帝為什么任由機(jī)會錯過?”
寒欽仙帝道:“他的執(zhí)念是那女子,無論哪一世,他們都是癡纏一生,我何必多此一舉?!?/p>
禰荼道:“是啊,何必多此一舉,剛才那般救人心切?!?/p>
寒欽仙帝道:“你激我出來,就是想跟我說這些?”
禰荼道:“既然仙帝你知道那兩人生生世世糾纏不清,你既不出手干預(yù),也不為自己爭取,那你還想讓太初星君回天界?”
寒欽仙帝垂下眼瞼:“他不想回,便不回吧?!?/p>
禰荼道:“但他是不是從沒說過他不想回去!”
寒欽仙帝微愣,而后收斂,語氣依舊冷淡:“不勞仙后費心。”
“不,我是一定要費心的,”禰荼道,“那女子當(dāng)年救了星君,星君為那女子,不惜嘗盡人間疾苦,也要被困于人間,他倆注定是一對,你又何必執(zhí)著?”
寒欽仙帝道:“當(dāng)年……”
禰荼等著下文。
寒欽仙帝說到倆字,收斂了所有神情,徑直起身,一只腳踏進(jìn)空間穿梭門戶之中。
禰荼動用仙紋封住了半片虛空門戶,道:“別走!把話講清楚。”
寒欽仙帝踩在門戶下端,道:“當(dāng)年在人間,救他的人是我,只是我走了?!?/p>
禰荼的眼睛睜大了一些,這是什么冤假錯案!
禰荼又道:“那天界都說你喜歡太初星君……”
寒欽仙帝道:“是他喜歡我,我本不喜歡他。當(dāng)年在天界……”
她又只說了半句,禰荼聽得意猶未盡,一旁的寒欽仙帝坐了下來,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道:“我不想讓任何人知曉?!?/p>
禰荼絲滑地坐了下來,雙手交疊在桌上,目光灼灼,神情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