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怖的是,能鎮(zhèn)守天界的四大上古仙靈,竟然奈何不了卻濯仙尊,卻濯仙尊的實力,未免太可怕了些。
天帝又拿出了一系列寶物,有寶塔、臂環(huán)、小鼎、仙鐘,但都奈何不了完全形態(tài)的千絲結(jié),仙鐘之音更是不能撼動禰荼的神魂分毫,對方的神魂竟然比起吞噬了那么多道上位者神魂的他,也不遑多讓,實在是令他大為震驚。
“竟然是你,為何是你,怎么能是你!”
天帝仍是不愿意相信:“你七情六欲俱在,五毒俱全,你如何能坐穩(wěn)天帝之位,你上位之后,不過是另一個吾而已?!?/p>
禰荼道:“我沒說我想坐,只是想平息戰(zhàn)亂,而你是最大的阻礙,只能把你推下來了,至于天帝之位,日后再說?!?/p>
天帝嗤之以鼻:“少說這種話,誰能不想要天帝之位。”
禰荼道:“你憑什么說我會是另一個你,就算我有情有義,也不可能會像你一樣,憑一己之欲禍亂六界!”
天帝臉色陰沉,一邊抵擋著千絲結(jié),一邊用寶塔穩(wěn)住己身,道:“你只看到了表象,你看不到吾也在守護這六界,吾也是為了給六界新的生機,給久居下位者一個出頭的機會?!?/p>
“上一位天帝,是吾的師尊,他讓位于他那不成器的子嗣,最后他的子嗣不堪重任,他不得不再次擔起重責,那時吾功德最高,他卻熟視無睹,看出吾有反心,便說要讓位于卻濯仙尊,好讓仙尊與吾反目。
“那時吾與仙尊相
交甚篤,得益于仙尊的看重,我終于榮登天帝之位,繼位以后,吾兢兢業(yè)業(yè)數(shù)千年,可普天之下盡是罵聲!”
他情緒起伏:“你可知成了天帝,六界所有生靈提及‘天帝’二字,所有的聲音我都能聽到,沒日沒夜,無休無止,就因為吾斬殺了吾的師尊,但如果不是他要逼吾,吾又豈會殺了他!”
禰荼道:“但卻濯仙尊對你有恩,甚至還器重過你,為何你要恩將仇報?”
天帝道:“普天之下,都說他才是天帝的最佳人選,你讓我如何能容他?”
禰荼道:“但他什么也沒做?!?/p>
“他是什么也沒做,但他的存在就是威脅,但凡天帝都會想除掉他,不只是吾會這么做?!?/p>
他已經(jīng)不去爭辯禰荼是不是天帝了,千絲結(jié)已經(jīng)是完整形態(tài),帝器顯威,哪怕是半帝器也不是對手。
天帝頭頂?shù)膶毸谇Ыz結(jié)的撞擊下,轟然碎裂,他的xiong口劇烈起伏,一口血噴了出去。
終于,禰荼的鎖鏈碰到了天帝的手。
天帝身上修為逐漸隱去,相比于其他仙族修為瞬間被封,他還有不少喘息的時間。
禰荼生怕滋生變故,飛快用鎖鏈將他雙手手臂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