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他為何還是會覺得恐懼?
恐懼什么呢?千堯也不知道,只是覺得有些冷。
千堯在太監(jiān)院坐了很久才回去。
進(jìn)寢殿之前他努力擠出一個笑,想讓自己看起來一切正常,可惜從早上起身體便莫名冷得僵硬,連唇角都勾不起。
因此千堯只能抬手揉了揉臉,放松了一下臉部的肌肉,這才擠出一個笑向殿中走去。
岐岸正在批折子。
見他回來了,岐岸抬眸看了過來,千堯?qū)ι纤哪抗?,連忙走了過去。
剛一走近,就見面前的人沖他伸出手。
千堯習(xí)慣性地把手遞了過去,然后便被拉進(jìn)了岐岸的懷里。
“又去太監(jiān)院了?”岐岸問道。
“嗯?!鼻螯c了點頭。
千堯本以為他是不滿,剛想說自己今后不會再常去,然而面前的人卻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問道:“手怎么這么涼?”
千堯聞言身體這才恢復(fù)了些觸覺一般,確實感覺到自己的手比岐岸的手還要冷上些許。
“生病了嗎?”岐岸說著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千堯聞言連忙搖了搖頭,“沒有,奴才只是……有些累了?!?/p>
“是嗎?那就早些休息?!?/p>
“是。”
“去睡吧,朕還有些折子要批?!?/p>
“是?!鼻蚵勓渣c了點頭,本想直接離開,但想了想,還是又多加了一句,“不要太晚,陛下要注意身體?!?/p>
岐岸原本已經(jīng)準(zhǔn)備松手,聞言扣著他手腕的手瞬間再次收緊。
“今日怎么這么乖?還知道主動關(guān)心朕?!?/p>
千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因此只是努力笑了一下。
只是剛一扯嘴角就被岐岸抬手按了下去。
“行了,不想笑就不笑了,笑得真假?!?/p>
千堯聞言很想照照鏡子,看他是不是真得笑得這么假?
但很可惜周圍沒有鏡子,因此只能抿了抿嘴唇,把笑壓了回去。
千堯沐浴完后便躺到了床上,屋子里有冰鑒,因此很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