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似乎不太喜歡我提起他。”千堯說著,眉頭微微皺起,“陛下似乎知道原……我和他的事。”
小穗子一聽更加驚訝,“陛下怎么知道的?你們都還沒有真的在一起,按理說應(yīng)該查不出什么吧。”
千堯聞言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不太妙。”
小穗子聞言也明白了,“所以你也不方便開口了。”
“嗯?!鼻螯c了點頭,看著小穗子擔憂的表情,努力安慰道,“他畢竟是陸家的人,且又不是主謀,只是被牽連到了,應(yīng)該不會有事。”
小穗子聞言努力擠出一個笑,但明顯還是擔心,“我明白,只是以陛下的性子,我還是害怕……”
千堯自然明白他的顧慮,畢竟岐岸做事確實不留余地。
因此千堯也很難保證他不會把這些人全部處死。
畢竟剛穿來的時候千堯便見識過他的殘暴。
當初七皇子謀反,牽涉上千人,那么多條人命都沒令他動搖一下,全部處置了。
因此千堯終究還是放心不下,知道小穗子是用自己之前給他的錢打聽的消息,所以一回去便把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積攢的所有積蓄都交給了他。
自己則開始思考怎么才能幫到陸硯洲?
他知道岐岸似乎很忌諱他和陸硯洲的事,一再求情說不定還會取得什么反效果,因此一直忍著什么都沒說。
只是不時從小穗子那里得來一些消息。
宮中的消息網(wǎng)錯綜復雜,但小穗子畢竟只是一個小太監(jiān),即使用了不少的銀子,得來的消息終究也是有限。
因此他們目前知道的也只是陸硯洲依舊被關(guān)在暗獄,其余的便不知道了。
暗獄。
只要想到那個地方,千堯身上便控制不住得發(fā)寒。
那種地方,即使不受任何刑罰一般人也受不了,更何況距離岐岸遇刺的時間已經(jīng)不短,也就是說陸硯洲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那里很長時間。
因此千堯更加擔心,但是卻又無能為力。
再加上岐岸大概率派人監(jiān)視著他,所以他連親自去打探消息都不敢,只能不停地給小穗子錢讓他去打探。
只是暗獄是寒刃司的地盤,只聽命于岐岸,因此從那里打探出消息更是難上加難。
所以小穗子用了很久也才打聽到了主犯宋招已被處決,被當街處以凌遲之刑,那場刑罰足足持續(xù)了三天。
其余從犯和有所牽連者,或被流放,或被問斬。
只是被處理的這些人中并沒有陸硯洲。
千堯一時間有些猜不到這究竟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是因為無法證明他和這件事有關(guān)已經(jīng)被放了?還是岐岸還沒有想好對他的處置?
千堯猜不到,只能日復一日地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