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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時易之的急切,兩人幾乎是腳步匆匆地回到了房中。
進了屋,時易之又還特別將門給關上了,雖說也不是見不得人的事,卻也還是想做些什么以表正式。
“什么東西如此小心謹慎?”冠寒坐在矮榻上,手撐著下巴盯著神神秘秘的時易之看。
時易之對著他抿唇一笑,快步走過去坐在了旁邊。“是很重要的東西?!?/p>
語罷,將藏于懷中的雕花檀木匣給拿了出來。
“你的戶籍,已經(jīng)改好了?!?/p>
他打開匣子,取出里頭裝著的戶籍遞過去?!澳憧?,已改為了民戶。”
不管日后二人成后還會有什么改變,但冠寒不再是不被編入黃冊的賤籍。
這也意味著,從此冠寒再也不會是任何人可以擅自買賣的貨物。
冠寒一頓,將戶籍給接了過去,卻抿著唇始終沒有說話,只是反反復復來來回回地看著左中右三塊上寫著的字。
好似在不停地確認眼前所看是否真實。
時易之也不開口打擾他,就坐在一旁沉默地陪伴著。
良久,冠寒才從這樣的狀態(tài)抽離出來,重新抬頭看向了時易之。
“你……”乍一開口,聲音還帶著幾分沙啞。
他止住話,探出舌尖潤了下唇才繼續(xù)道:“那它日后該放在哪里才好?”
時易之沒想到他想說的是這個。
“你的戶籍當然是由你自己做主,你想放在哪里都是可以的。”他回答,頓了頓又笑著說:“若不愿為此勞神費力,我也愿意為之效勞?!?/p>
冠寒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把戶籍往懷里壓了壓,搖頭道:“那還是我自己來吧,還是先由我自己來吧……”
“好?!睍r易之對于沒有任何意見。
冠寒滿意了。
他又再翻開看了仔仔細細地一遍,而后才小心翼翼地將戶籍裝回了匣子里,說要小心存放起來。
可西廂房還在弄床,人多眼雜,冠寒就又說先在時易之這里寄放一日,等床弄好了他才帶回去。
時易之自然應下。
然而冠寒還像是不放心似的,捧著匣子左看看右看看都找不到滿意的地方,最后徑直朝床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