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說了……”
瞧著時易之眉心緊皺,滿臉又羞又憤的模樣,冠寒悶笑幾聲,將書和畫冊隨手丟進(jìn)了床里,然后重新抱緊了時易之。
“為什么不能說?時少爺敢看還不敢讓人說了?”
時易之不說話,只是將唇緊緊地抿著。
“而且啊,我覺得這話本子寫得不夠好,如果是我,我就不會讓狐妖說出這樣沒意思的話來。”
聞言,時易之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與冠寒對視上。
“時少爺,你問問我?!惫诤妙^蹭了蹭時易之的下巴,催促道:“你快問問我會怎么寫?!?/p>
“那……那若是寒公子,會如何寫?”
“我會寫——”冠寒牽起了時易之的手,放到了自己正在跳動的xiong口上。“時舉人,長夜漫漫好生可怕,你聽聽看,我的心是不是好慌?!?/p>
時易之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僵硬著往后躲了躲,險些摔下了床。
看著他這樣,冠寒就又開始笑,笑得人和床都在跟著發(fā)顫。
“寒,寒公子莫要再逗弄我了。”時易之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但也仍舊不敢與冠寒對視,只能垂著腦袋去理被褥?!氨蛔右驳眯⌒纳w好,你現(xiàn)在還病著呢?!?/p>
“誰逗你了,我說真的呢?!惫诤粷M地哼了一聲。
倏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將丟進(jìn)床內(nèi)的幾本書找了回來,湊到時易之身邊問:“時少爺,若我真的想寫些東西,你會如何?”
不孝,有一事欺瞞父親母親太久,今日特地前來請罪。”
此話一出,坐于高堂上的兩人就沉默了。
他們二人不開口,時易之也不做旁的動作,只顧跪著,連頭也不抬。
良久,時母丁安荷才率先開了口。
“含章,你自小便懂事,從未讓我們費過心,因而今日此舉確實嚇到了我與你阿爹?!彼嗔巳囝~角,有些無奈地看著時易之?!澳阆绕饋恚S后再與我們仔細(xì)說說,到底是什么讓你突然這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