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翁嘯月臉色瞬間蒼白。
然而押著翁嘯月的官兵已經(jīng)扭著她的胳膊將她拉下去了,她并不能從沈休的口中聽到答案。當然,答案也不會是她想聽到的。
“多謝李大人了?!鄙蛐菔粥嵵氐爻畲笕松钌罹狭藗€躬。
李大人道:“秉公辦事罷了。”
沈休就將那副鄭重的模樣收了起來,笑嘻嘻地問:“那我可以回家了吧?”
李大人搖頭,說道:“現(xiàn)在還不行,這件案子,你還要接受調(diào)查。”
沈休無奈地瞪他一眼,怒道:“我閨女才出生,我就看了她一眼!我要回家看閨女!你怎么這么不近人情?你沒閨女嗎?”
李大人輕咳了一聲,說:“本官只有三個兒子?!?/p>
沈休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看得李大人渾身不自在。沒閨女怎么了?現(xiàn)在沒閨女的要被人用憐憫的目光打量了?
沈休眸光一轉(zhuǎn),他將手搭在李大人的肩上,笑道:“你那仨兒子幾歲了?性子怎么樣?模樣俊嗎?有婚配嗎?”
這是要拉兒女親家了?
李大人愣了一下,他的腦海中立刻開始尋思這門親事要不要結(jié)。
“算了,”沈休有些失望的將手從李大人的肩上拿下來,“瞧你這悶葫蘆性子,兒子性格肯定也不咋地。長得要是像你,就更不妥了。算了,算了!”
“你!”李大人被沈休這話氣得胡子一豎,他一甩袖子憤憤往前走。他一邊走,一邊說:“跟我來做調(diào)查,登一份筆供!”
丫鬟來請沈卻,說是沈仁要見她。
沈卻有些意外。
對于沈卻而言,沈仁這個父親和陌生人沒什么兩樣。她倒是沒有怪過這個父親,起碼小時候那場大火若不是沈仁沖進火海里,沈卻直接就燒死了。雖然沈仁這些年對她不管不顧的,但是至少沒害過她,生育之恩,救命之恩。這兩項恩情加起來,也可以值得沈卻畢恭畢敬對待他了。
不過至于其他的,比如說親情這種東西,大概是真的沒有。
沈卻扶著囡雪的手走向沈仁的書房。
鄂南的主宅設(shè)計里,窗戶總是很大的。所以沈卻還沒走到正門,就從窗戶看見沈仁站在書桌前畫畫。而且沈卻隱約看見沈仁畫的還是他的原配妻子白憶。
白憶去了有多少年,沈仁就畫了她多少年。
從別人的口中得知,白憶活著的時候,沈仁跟她的感情實在是一般,能夠在她身死后這般長情的確是讓人詫異。
不過讓沈卻介懷的是,沈休如今還在牢里關(guān)著,他們的父親居然還有心思畫畫,對沈休的事情居然毫無作為,甚至連一點想要救助自己兒子的舉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