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二呢?」
「其二看遠近,如同我也不能為自己測命,越是關系親近之人,越是難以測中。」
我起身坐到李玄歌身邊,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往前一步,接著一步,離他越來越近。
「我爹還和我說過,相術師若是離測命之人越親近,頻繁使用相術,甚至能改寫其命?!?/p>
他沒料到我離得這么近,低頭垂眸看我,一時抿了抿唇:
「像這樣嗎?」
我握拳抵在唇邊,低下了頭,輕輕笑出了聲:
「當然不是。父母、夫妻、子女才足夠親近。就像我母親,她本該是長命百歲的命格,卻因為我父親的緣故,未到而立之年而早亡。」
我退回到原位,卷起車簾,望向大街。
「這路不對?!?/p>
他握拳輕咳:「我讓人繞路了?!?/p>
「李玄歌,你見過我娘嗎?」我望著外面,話鋒一轉。
他愣了愣:「沒見過,但應是個很好的人。」
「也許你父親見過?!?/p>
「我父親?」
我一手卷起車簾,一手指著那條巷子,回過頭去看他。
「我母親自幼住在你家祖宅的巷子里,十九年前著了一場火,你祖父才舉家搬走的。你父親從前說不定就見過她。」
他微微凝眉,正要過來。
馬車始料不及地急停,車簾落下,食盒傾翻,我往后倒進他懷里。
李玄歌用手扶住我的肩膀。
「什么事?」
我回頭去看他的手,他注意到我的目光,不自然地放手了,退回到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