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晚開始就覺得他奇奇怪怪的。
荊梨狐疑地將男人掃視了一通,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他到底怎么了。
難不成昨晚他噴藥的時候自己突然向他靠近,還有剛剛幫他撫平眉心的舉動,暴露了些什么……?
他是不是察覺到她喜歡他了?
難怪……這樣的話就能解釋顧北為什么突然警告她要反鎖房門了。
想到這點,荊梨渾身一悚。
這個死心眼不會以為,她對他動心這件事,又是他的錯吧?
……
完全有可能,他完全干得出來。
荊梨霎時臉色蒼白,機械地轉(zhuǎn)動腦袋,盯著窗外不斷后退的街景,心口直打鼓,血液也跟著沸騰,手腳蜷縮發(fā)麻。
其實她從來沒想過讓顧北知道自己的心意。
因為她清楚,一旦這個秘密暴露在陽光下,那她面臨的便是他的逃避與遠離。
她寧愿一輩子以妹妹的身份待在他身邊。
也不要為了逞一時之快而承擔(dān)失去他的后果。
思及此,荊梨懊惱地閉上眼,最后還是選擇了沉默裝死。
只要她不承認喜歡,顧北的猜測就只是猜測。
對,只要她不說,那這個死心眼就永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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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車停在校門口,荊梨連聲招呼也沒打,著急蹦下車,一瘸一拐地走進校園。
顧北目送她的身影消失,才收回視線,轉(zhuǎn)頭朝設(shè)計院的方向開去。
他思索了一路。
自己面對荊梨時那些怪異的“欲念”,或許是因為寡了太久導(dǎo)致的。
說出去可能都沒人信。
二十八年來,他一次戀愛也沒談過。
劉春迎給他介紹過不少好姑娘,但都被他在第一次見面時以各種借口婉拒斷聯(lián)了。
唯一一個聯(lián)系下去的,就是徐圖之徐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