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從醒來看到荊梨近在咫尺的那張臉開始心臟就一直跳得厲害。
估計與他剛才做的夢有關。
是不是夢他都不太能確定。
只記得耳邊傳來女孩低到幾乎聽不見的繾綣呢喃。
以及她俯身落在他眉心的一吻。
思及此,顧北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頭,那里還殘存著女孩唇瓣shi潤的觸感。
好真實,真實到他心底也在不受控地希望這個吻是真實的。
這個念頭剛起來,顧北猛地一怔,眼里彌漫起掙扎的郁色。
他自我唾棄地閉上眼,全身的肌肉都在繃緊,垂落的雙手死死攥成拳。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出問題了。
大問題。
不光是生理上,心理也是。
都說夢是真實心理的反射。
他現在連夢里都開始不由自主地越軌了。
也許他真要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他需要在事態(tài)還沒進一步糟糕前趕快撥正自己病亂的心態(tài)。
去接觸其他的異性,談一場正常男女之間的,正常的戀愛。
而不是像一只發(fā)情的公狗一樣,對自己從小帶大的妹妹產生不該有的欲望,以及……卑劣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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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只有一堂課,荊梨干脆向班主任請了假,陪顧北打完剩下的點滴。
直到天邊暮色降臨,他們才從醫(yī)院出來。
顧北的車還停在設計院,荊梨便打了輛車。
等車的空檔,二人誰都沒說話,氛圍靜得詭異。
有些受不了這種沉默,荊梨偏頭看了顧北一眼。
男人臉色還很蒼白,半闔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站在路邊單手按著xiong口,一副弱不禁風的病美人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