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梨不斷在心里咆哮。
不能受他蠱惑,你得支棱起來荊梨,你已經(jīng)不是從前那個會被他輕易哄好的小女孩了!
“不吃?!彼谧狼拜p輕開口,語氣頗為云淡風輕,“走的時候麻煩幫我把門帶上?!?/p>
顧北沉沉地盯著她,無聲嘆了口氣。
他知道這丫頭的脾氣比驢還倔,常規(guī)的手段對她根本沒用。
空氣忽然安靜。
一直沒傳來關門的聲響,荊梨有些忐忑地瞥向男人,下一秒?yún)s聽見他問:“你是不想吃我做的飯,還是不想和我相處?”
荊梨微微一怔,隨即眼里的情緒淡了下來。
她低頭自嘲地扯唇,反問他:“你覺得我還能心平氣和地和你一個桌子吃飯嗎?”
顧北啞著聲,聲線低迷:“可我想和你一起吃?!?/p>
荊梨鼻頭猛然一酸。
她抿了抿唇,別開臉,長長地深吸口氣,冷冷地說:“我不想?!?/p>
話落,顧北眸光黯然,他忍著膝蓋的疼痛,轉身走出房門,肩膀微頹,腳步沉重而蹣跚,背影透著令人不忍的狼狽。
荊梨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離開的身影,猩紅逐漸洇shi眼圈。
門被關上,房間重新歸于平靜。
她抬頭吸了吸鼻子,拆開外賣盒,鍋底醬香撲鼻,讓人食指大動。
可她卻意外地沒了胃口。
顧北離開的這兩年多,她被迫學會了做飯和烘焙。
其實獨立就跟長大一樣。
有時候都是被推動著觸發(fā)的。
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柔軟地面對他了。
望著紅彤彤的麻辣燙,荊梨莫名生出一絲委屈的情緒。
她將盒子蓋上,打算回臥室躺下。
“小梨,是我!開下門!”
蕭驍標志性的大嗓門忽然在門外響起。
荊梨一愣,旋即快步去給他開門。
“來來來讓一下,小心湯灑在你身上。”
只見蕭驍徑直越過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