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厭倦地看著他:“我自己的身體我愛怎么對待就怎么對待,你管不著?!?/p>
說罷,
她嘗試著抽回自己的手,
可顧北卻抓得越發(fā)牢固,像是要把她的手腕捏斷。
“放開我!”荊梨吃痛地低吼出聲,眼圈赤紅,情緒再次面臨崩潰。
“不放!”
顧北跟她較上了勁,他知道,絕不能在這個時候放她離開。
“你今天不把這事說清楚,
我不會讓你踏出房門半步?!?/p>
他不顧荊梨的反抗,直接將人扛在肩上,
走進臥室放在床上,
在她翻身逃離前整個人壓了上去,
將她的雙手禁錮在兩側(cè)。
男人堅硬的身軀如山一般傾倒而來,
熟悉的溫暖將她包裹,荊梨有片刻的失神,隨即只剩疲憊。
為什么總是這樣……
憑什么每次都要按他的想法來。
找不到舒緩的發(fā)泄口,荊梨干脆抬頭狠狠咬在顧北的脖子上,尖利的牙齒叼住那塊脆弱的皮肉,泄憤似的不斷使勁。
耳邊傳來男人壓抑的悶哼,
他疼得額角青筋直跳,卻仍一聲不吭,動都沒動一下。
不知過去多久,直到絲絲腥熱的液體浸潤唇齒,荊梨才如夢初醒,立刻松開牙齒。
她惶然地盯著那一排冒出血珠的牙印,眼淚無聲滾落,沒入鬢間。
“解氣了嗎?”
顧北喘息著,xiong膛上下起伏,俯視著她的瞳仁如墨般漆黑。
荊梨的唇被血侵染,愈顯得臉色慘白,她偏過頭不去看他,拒絕交流的姿態(tài),嘴里只重復一句“放開我”。
顧北低頭輕柔地抿去她眼角的淚,竟有種討好的意味。
滾燙的唇觸到眼尾的剎那,荊梨呼吸顫了顫,手指蜷緊。
男人的喉結(jié)隨著吞咽而上下滾動,齒間溢出沙啞如夢囈的低喃:“荊梨,求求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病了?”
“求我?”荊梨諷刺一笑:“你能不能別裝出一副很在意我的樣子?!?/p>
她擺正腦袋,迎上他的目光,無悲無喜:“我覺得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