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蹲下身,大手捧起她shi漉漉的小臉,指腹溫柔地擦去她哭出來的鼻涕:“那它也很幸運啊,被小梨帶回了家。”
荊梨吸了吸鼻子,抽抽搭搭:“對,對哦?!?/p>
顧北抿唇輕笑,被她好哄的模樣逗到。
“給它取個名字吧。”
小姑娘苦思冥想,晚上才把她那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名字告訴他。
“哥哥,小兔子叫顧小北!”
顧北翻書的手一頓,好脾氣地跟她商量:“我們換一個好不好?”
荊梨癟起嘴,沒說話,大眼睛眨巴眨巴,一副受委屈的表情,眼淚要掉不掉,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
顧北嘴角抽了抽,在她的眼神攻勢中敗下陣來:“好好好,就叫顧小北,你高興就好?!?/p>
后來兔子還是因為太虛弱而得病死掉了。
她抱著“顧小北”哭得撕心裂肺。
那是荊梨失去媽媽后,再一次經(jīng)歷生命在自己面前流逝的痛苦。
回憶在小姑娘的哭聲里戛然而止。
顧北思緒回籠,看著身旁的荊梨不假思索地點點頭,眼眸晶亮:“嗯?!?/p>
他說出和當(dāng)年相同的話:“那給它取個名字吧?!?/p>
荊梨沉吟片刻,正要開口時忽然想起什么,梗著脖子看向他:“不告訴你?!?/p>
顧北挑了下眉,沒再追問。
回去路上,車內(nèi)一片寂靜,小貓在新買的航空箱里睡著了,另一只死犟的小貓也歪著腦袋瞇著了,只不過眉心一直微微皺著,看樣子睡得并不踏實。
顧北將車穩(wěn)穩(wěn)開進地庫,熄了火,周遭頓時陷入昏暗。
他解開安全帶,傾身往副駕靠近,想叫醒荊梨。
手指輕輕撥動她歪在另一側(cè)的腦袋,將她的臉撥到自己眼前,頓時鼻尖相對,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塊,他能嗅到荊梨頸側(cè)還未消散的香水味。
還是從前那一款,又甜又奶。
顧北眸色微沉,目光略過她圓潤的肩頭,昏暗中,雪色的皮膚薄而軟,仿佛指腹一用力便能留下深色的印記。
他克制地滾了滾喉結(jié),開口的聲音啞得近乎氣音:“小梨,醒醒,到家了?!?/p>
荊梨閉眼悶哼了一聲,臉上浮起一絲被打攪的不悅。
沒醒。
顧北啞然失笑。
得,他干脆下車打開副駕車門,彎腰撈起窩在座椅里的女孩,直接將人打橫抱了出來。
這
下荊梨終于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