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就搖頭,“你瘦的麻桿似的,你的衣服我想穿也穿不進去呀?!?/p>
哦,對。
洛洛就起身,“我問劉姨去,她的你肯定能穿,穿里面兒看不見,花色差點兒也沒事兒?!?/p>
“行。”
劉姨那里當(dāng)然也有沒穿過的,給拿了個小背心,一條內(nèi)褲。睡衣沒新的,但是洛洛的也能穿,她穿著寬大舒服的,杜娟穿著貼身。
拿也換洗的衣服,帶著進洗手間,教了淋浴怎么用,杜娟自己洗了澡,又把內(nèi)衣洗了晾上。
再出來,上床就沒啥負擔(dān)了。
“你這床太舒服了,軟乎乎的。死丫頭,現(xiàn)在了不起了,真成大小姐啦。這享受的,趕上公主了吧?”
“舒服就睡。你想要啊,你好好考,考來京城好好學(xué),畢業(yè)找個好工作,掙得多了也能享受到?!?/p>
“還是算了,我偶爾享受一下就行。那么累干啥,我沒那么大追求,平平常常,中不溜就行。畢業(yè)分配到哪我就在哪干到退休,咋省心咋干。我都想著,要是能回縣里,也挺好。
咱縣有錢,工資都能按時發(fā),還比別的縣工資高,我爸媽現(xiàn)在掙得也可以,比上不足,比下肯定有余。一個人的工資就夠生活的,另一個人掙的能攢著。我覺得就挺好。”
雖然改了市,還是習(xí)慣稱縣。
這姑娘,是真的沒啥上進心。從小就這樣,傻樂呵,因著家里雙職工,自家條件就相對好一點兒,沒吃過太多苦,心態(tài)特別好。
“出息勁兒的。這一點你就不如樂樂,多學(xué)學(xué)人家的沖勁兒?!?/p>
武樂樂那是真上進。許是因為家庭的原因,便是她媽做生意很成功,她還是一心出人頭地。
“啥人啥命,我這樣兒的,一輩子省心。她呀,一輩子操心命。你得秦露一樣兒,大小姐命?!?/p>
秦露留學(xué)的事兒已經(jīng)辦好了,拿到高中畢業(yè)證就去國外,寄宿家庭已經(jīng)定好,過去先讀一年預(yù)科,然后上劍橋,足足花了八十萬。
這年頭來說,就是天文數(shù)字。也算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人家真就辦成了。
“對了,晨曦怎么樣啊?我也好幾年沒見她了,她放假就補課,寫過幾封信,都是學(xué)習(xí)累,課外活動多,不如在縣里的時候輕松?!?/p>
才問呢,晨曦的電話就到了,“聽說杜娟在你家呢?她真參加藝考啦?哎媽,真能省心,藝考要是過了,文化課二百分兒就能走?!?/p>
“我才剛問洛洛你咋樣兒,你就打電話了。我你還不知道,咋省心咋來唄。你咋樣兒?”
“我還那樣兒,馬上考試,過得狗都不如,快要被老班逼瘋了。早上五點半就得到校上早自習(xí),晚上十二點之前睡覺都覺得十惡不赦。我現(xiàn)睡眠嚴重不足,眼圈比大熊貓還種。就瞞著這日子早點結(jié)束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