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要收緊,商宥鳴終于忍不住,喊著:“你既知道,還來問我?我七歲就苦學(xué)將門之法,十三歲讀兵書,就為了一個機(jī)會?!?/p>
“可太子沒有給我,我只想要個機(jī)會,我有錯么?”
“我不想陪葬,我有錯么?”
蘇子籍冷冷的說著:“想要機(jī)會,人之常情,可當(dāng)年可是你自己找機(jī)會表現(xiàn),鉆營入的東宮,臨頭卻想賣主求榮,難道不應(yīng)該殺?”
“至于陪葬,東宮不出聲的舊人,都陪葬了么?”
“無非還是利欲熏心!”
說著,一用力,直接將著吊起,商宥鳴拼命掙扎起來,喉嚨格格響,拼命想抓著東西,但本是病弱之人,沒有多少力氣,就失去了力氣。
等蘇子籍出來,已聽到了一些動靜的野道人忍不住朝著里間看了一眼,就見里面有個人吊得離了地,透過縫隙正在微微晃動著,心下一寒。
“殺官,蘇子籍竟然殺官?”野道人不由身體微顫。
“走吧。”蘇子籍看了一眼,淡淡說著。
野道人神情很快恢復(fù)了正常,跟在蘇子籍小心翼翼出了商府。
蘇子籍本以為野道人剛才看到自己殺了人,會有反應(yīng),沒想到這人果雞賊,神情只是一瞬有變化,此時仿佛沒事人一樣。
“這人真是膽大包天,難怪自稱學(xué)屠龍術(shù),做敵人是麻煩,做手下的確省心?!边@樣想著,蘇子籍還真生出了幾分收下此人之心。
“不過,此人是否真可信,還是要等處理好這次事,方能有個定論?!?/p>
蘇子籍這樣想著,二人fanqiang出去,神不知鬼不覺,誰都沒有驚動,就遠(yuǎn)離了商府。
絞死偽裝成上吊,自己也注意著沒留下痕跡,是蘇子籍來時就想好了,狗賊本得了重病,苦不堪言,發(fā)現(xiàn)吊死,大概也只會認(rèn)為是受不得痛苦,知道命不久矣,索性自我了斷。
就是不這樣想,狗賊的妻妾兒女正在爭產(chǎn),也不會有人花心思去給一個死人尋兇手。
最關(guān)鍵的是,就算有人上告,自己給了擦屁股的人一個理由,自然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時天色黑壓壓,天已隱隱露出了肚皮白。
蘇子籍對野道人說:“資料上說,黃良平其實是省城人,有著府邸,不過按照規(guī)矩,不能在原籍當(dāng)官,所以去了雙華府?”
野道人望著蘇子籍,低眉順眼,十分老實,應(yīng)聲:“是的,原宅就在省城?!?/p>
蘇子籍也不在意野道人心里到底是如何想,只要老實為自己做事就行。
“怎么,離這里很遠(yuǎn)?”
“距離這里倒不算很遠(yuǎn),不過,更偏僻些,在城南。”野道人說。
蘇子籍點首:“黃良平,是不是以前當(dāng)過一任同知,掌管著鹽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