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眩目冰寒的劍光再起,嗤嗤嗤破空之聲,身法之之快,比之前又快上三分。
一片慘叫中,血液橫飛。
漫空盡是血絲落下。
絲絲縷縷,像是蘆花般,隨風(fēng)飄灑,落到門窗、欄桿、臺階還有地磚上。
血色涂滿人間。
原本攔路的七八個黑衣人,已倒地不起,眨眼間,就清理出了一大片。
“動手!”
曹易顏振臂狂吼一聲,發(fā)出一道聲嘶力竭呼喊,與此同時身形急閃,避開蓄勢待發(fā)的連弩。
五六支弩弓齊射。
可眩目冰寒的劍光綻放,伴隨著龍吟虎嘯之聲,六支弩箭格飛,矢鏃片片碎裂。
“不陪你玩了!”蘇子籍如振動雙臂,大鳥一般掠過屋頂,朝著一輛疾馳黑色馬車追了上去。
那輛馬車橫沖直撞,曹易顏恰已竄入其中。
但蘇子籍身法縱掠之間,卻超過凌空滑翔,兩個呼吸間就迎頭趕上。
“你終于上當(dāng)了!”
“轟!”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車廂轟炸開,騰起火光滾滾而起,靠近馬車的街道酒樓,在漫天沙塵中倒下,威力無與倫比。
“你終于死了,哈哈哈哈!”曹易顏躲在一處半塌的墻門之后,再看了一眼,忍不住仰天大笑。
作君主,他太清楚死亡是怎么樣回事了。
所謂的死的輕如鴻毛或泰山之論,不考慮泉下之靈的話,全部是催眠臣民之言。
真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憑空雄才大略,文韜武略,位居至尊,死了,同樣什么都沒有了。
就看老皇帝,威加四海三十年,可死了不過半年,還有多少大臣百姓惦記?
曹施主久違了
突然之間,笑聲頓止,曹易顏神色呆住了。
baozha中心之外十步,蘇子籍絲毫無損,只是冕服如漣漪鼓動不休。
滿載火藥的馬車炸開,似乎提前警覺,竟然絲毫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