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只有臺上……這都封死了,地道也在排查?!?/p>
“不過這本是郡守府,哪來的地道,匆忙也挖不了多長”
“公公,不知您看?”侍衛(wèi)膽怯看了看高澤,叩頭請示。
“你辦的不錯,要是生擒就好了……想必陛下仁德,必想要這結(jié)果?!备邼牲c點頭:“不過,蜀廢人心存死志,咱家也覺得這是奢望了。”
“生要見人,死要驗尸,咱家奉旨前來,必須驗明正身,帶回京城,可不能含糊。”
“不過,且先聽聽蜀廢人怎么說?!?/p>
“你們守著,咱家這就進去看看”
說罷高澤不再說話,只帶了二個侍衛(wèi)進去,門一推,門就開了,高澤踏步入內(nèi),侍衛(wèi)亦步亦趨,發(fā)覺里面的確在改造,但是大部分只修建了一半甚至更少。
府里幾乎不見人,一片空場上有個高臺,下面滿是柴,明顯聞到了桐油味,一眼看去,蜀王斜坐中間,身穿冕服,面色蒼白,面對著眾人。
他身側(cè)只有個中年太監(jiān)。
竟然都認識,卻是蜀王府原本一個執(zhí)事羅太監(jiān),似乎是外出采購貨物的,蜀王府被查時沒有被抓獲,不想眼巴巴跟隨舊主到了這里。
不知怎的,高澤嘴角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微笑,回顧左右說:“蜀廢人早有準(zhǔn)備,很好,很好!”
說罷再進幾步。
“是你?”蜀王見是高澤,似乎略覺意外,只用輕蔑的眼神掃了一眼。
“殿下可是有話要說?”高澤上前幾步,略行一禮,表示不忘家奴身份,尖聲喊著。
“高澤,你來了……孤的兄弟如何了?孤府內(nèi)……又如何了?”蜀王問著,他話平靜,語句清晰,甚至帶著金石碰撞之音,了無恐懼。
高澤一恍惚,似乎他還是當(dāng)年蜀王,自己是宮內(nèi)一內(nèi)侍。
“了不起”高澤頓時收斂了戲弄輕視之心。
“齊王自覺罪大,在先帝棺前自盡,齊王妃殉情,皇上憐憫,格外開恩,其子雖圈禁,卻也衣食無缺?!?/p>
“寧河郡公闔府安好,只是聽聞上折自請,為先帝守陵?!?/p>
“徐太嬪,有先帝遺腹子,遣太醫(yī)以侯宗碟”
“本來殿下也如此,奈何殿下倒行逆施,實在神人共憤,社稷震怒,不得不罰,以警示后世……已賜死殿下三個兒子,其中就有魏世子?!?/p>
“蜀王妃,趁人不備,夜里懸繩了。”
“她去了?”雖然早有預(yù)料和風(fēng)聲,親自聽見,蜀王還是全身一震,并不恐懼,只是空洞又悵失,沉重坐著,凄迷的注視遠天縹緲云霞,只是喃喃:“在地連理枝在天比翼鳥……死了好,死了也好”
“除此之外,皇城司正在拉網(wǎng)排查,刑部大牢已押解過千,大理寺正連夜審理,就等著秋后問斬?!?/p>
“不過,殿下的幼子才3歲,陛下幾番斟酌,還是免死圈禁,和齊府相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