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今天通知對方他退婚之后,江希漫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沒有來公司,也沒有再給他打過一個電話。似乎是接受了他退婚的要求,沒有再反駁。
也可能……是太過憤怒,所以干脆不想見他。
無論是哪一種,本該都是嚴沉最樂于見到的情況,此時一想?yún)s讓他的心口一揪。他擰了一下眉,強行忽略這種不適,一切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再想這些毫無意義
他收回思緒,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車子逐漸靠近江希漫別墅的門口,嚴沉目不斜視。
只是他看到燈光一點點從一樓亮起,然后來到二樓……她是剛回來嗎?怎么這么晚了才回去……
他的思緒控制不住地一偏。
這是他開車第二次來到她家的門前,而第一次……他倏然想到第一次接她的時候,她站在二樓彎著腰看著自己的模樣。
嚴沉的心臟驟然一痛,他不得不停下車,擰著眉快速打開手機。
通訊錄里的人寥寥無幾,指尖略過最應(yīng)該找的醫(yī)生周知謹,又轉(zhuǎn)到通話記錄上。
今天只有一通電話,最上面的通話記錄顯示著一個人名:
江希漫。
今天在他發(fā)出通知后,不僅滿公司的人都有意無意地探他口風,就連很久都沒有聯(lián)系親人都發(fā)來消息。他將所有的喧囂都拒之手機之外,卻唯獨留下一個最應(yīng)該屏蔽的賬號。
指尖在屏幕上一劃,他放下手機,抬起手擋住眼睛,緩緩感受著xiong口的疼痛。
只不過是鄙棄不必要的存在,就像是扣掉心口上的一顆痣,陣痛只是必經(jīng)的一環(huán)罷了。
然而如此想著,他沒有立刻若無其事地起身,只是等到呼吸平復(fù),等到二樓的燈光也漸漸變得微弱,這才重新掛檔,消失在繁華的車流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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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沉退婚的事情影響很大。
以至于故意屏蔽消息的周知謹都知道了。
午休的時候,他剛走出辦公室,就看到休息的小護士們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說著什么。
“才不到兩個月啊……”
“對啊,怎么剛說要訂婚沒多久就退婚了……我看他們兩個不是挺好的嘛?”
“又是一起吃飯又是讓她進自己的公司的,前段時間不還帶著她來看周醫(yī)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