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是隨著剛才的baozha落到了別的地方吧。
他沒太在意,讓人把葉宣的尸體搬走,隨后來到醫(yī)堂。
堂外聚集了不少想看熱鬧的弟子,商清時一來,他們便作鳥獸散開。
商清時沒管他們,徑直走入堂內(nèi)。
醫(yī)師道:“三人的身體沒有什么問題,都是因為靈力耗盡,體力不支而暈厥,稍微休息一會兒就好了?!?/p>
“嗯。”商清時應(yīng)聲,抬眸看向后院,那兒正燒著三個藥罐,煙霧裊裊,藥香彌漫。
他收回視線,道:“你繼續(xù)照顧他們吧,我?guī)湍惆舅??!?/p>
醫(yī)師差點給他跪下去。
一個勁地擺手拒絕:“使不得啊掌門,您金尊玉貴,怎么能做這種雜活兒?”
商清時視若無睹,直接走向后院,在藥罐前坐下來,拿起小蒲扇給爐子扇風。
見狀,醫(yī)師沒再說什么,匆匆去前院了。
為了方便曬藥,醫(yī)堂建在凌霄派內(nèi)太陽光線最好的地方。由于是冬日,陽光并不炙熱,反倒曬得人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謝流淵緩緩醒來。
睜開眼睛,盯著懸掛滿安神藥草的房梁,他皺了皺眉,支起身子坐到床上。
右手仍舊毫無知覺,他的左手動了動,想要召回霜降劍。
法器滴血認主后,無論身處什么地方,都能隨時召回。
他以為劍還在試煉臺上,可耳邊傳來嗡嗡的聲音,謝流淵側(cè)頭一看,霜降劍就在身旁的柜子上。
誰來過?
謝流淵怔了怔,隨后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起身望向窗外,一眼就看到了商清時的背影。
他單手托著腮,另一只手持著蒲扇,背靠著木漆柱小憩。
柱子已經(jīng)很細了,他的腰比柱子還要細上一些。
陽光直直地照進院子,為周遭一切鍍上一層淺淺的金色。
商清時今日穿了身青衫,外面罩著薄蟬紗衣,衣擺層層疊疊鋪展,縹緲輕柔,好似天邊的云。
白發(fā)束在身后,發(fā)帶上墜著幾條細細的鏈子,鏈子鑲嵌著細碎的晶塊和彩玉,在陽光晃蕩出陸離的光影。
他似乎很喜歡這種亮晶晶的小裝飾。
藥煙氤氳間,那張靜謐的睡顏仿佛真的成了天上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