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單粗暴的方式,看得明珠不由得直吸涼氣,覺得自己的下巴也在隱隱作痛。
在明珠和慕深的精心照顧之下,三人的傷好了個七七八八。
魏秋霓每日都來,每半天就要換一個色的衣裳,一會兒青衣似竹,一會兒玄衫若夜,一會兒像是紫茄子成了精。
直到
謝流淵的狀況很不好。
短短四天,他瘦了許多,臉色慘白如紙。
身上還是之前那件衣裳,xiong口的鮮血已經(jīng)凝固了,手從床沿垂下來,手背上全是摩擦得鮮血淋漓而后結(jié)成的疤。
縱是如此,在看見門口的商清時那一刻,他還是勉強扯出一抹笑容,聲音很輕:“師尊?!?/p>
說著,他掙扎著想要從床上起來。
商清時連忙過去,把他摁回了被子里:“躺好別動,你想要喝水還是吃飯?”
“我想換件衣服,”謝流淵回答道:“我現(xiàn)在這樣一定很難看,怕污了師尊的眼?!?/p>
商清時:“……”
這小孩偶像包袱還挺重。
受傷后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吃飯喝水,而是穿衣洗漱。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這副模樣并不難看。
雖然頭發(fā)亂糟糟的,衣裳臟兮兮的,像只潦草小狗。但潦草之中又透著一點兒委屈巴巴,可憐又可愛。
看他這副虛弱的模樣,怕是暫時沒有辦法施展清潔術(shù)了。商清時起身往外走,道:“我去給你打水來?!?/p>
趁著他出了門,謝流淵連忙脫去衣裳,扒掉后背的假皮。
借著凌霄鏡,他清清楚楚地看見,原本的花紋已經(jīng)縮回了芝麻大小,與一般的痣無異。
看來施展暫停術(shù)以及擊飛二長老,很耗費冥渡的元神。
接下來,只要謝流淵不再sharen放火,不再生出惡念,就能使它永遠沉睡下去。
謝流淵深吸一口氣,強忍著五臟六腑傳來的疼痛,連忙將衣裳重新穿好,將頭發(fā)梳理一遍。
商清時拎著水桶進來時,他已經(jīng)乖巧地坐在床上,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你的傷口剛結(jié)痂,先不要洗澡,用shi帕子擦擦就好。”商清時一邊說著,一邊將帕子從水桶中撈起來,伸手擰了擰,不緊不慢地遞過去。
謝流淵伸手接過。
擼起寬大的衣袖,手臂上的疤比手背上還要多,密密麻麻全是被靈力球劃破的痕跡,幾乎挑不出一塊好地方,簡直觸目驚心。
商清時錯開目光,不忍心再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