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半夏包里掏出手機,先按了靜音,手機屏幕上不斷閃現(xiàn)“白法官”三個字,未接電話已經有三個。
“白法官?”林錨腦子里的記憶瘋狂輸出,他只能想到一個人,白芷。
電話被接通,“你干什么呢?早跟你說電話別按靜音,我晚上有病找誰?”白芷咆哮。
“你好,”林錨穩(wěn)住心神。
“你誰啊?”白芷顯然被半夏電話里的男聲鎮(zhèn)住,“半夏呢,我閨女?”
“您是哪位?半夜聯(lián)系白律師?”林錨想確認電話那頭的人到底是不是白芷。
“我是她爸!你是誰,趕緊讓我閨女接電話,要不我可就報警了?”
“你叫白芷?”林錨試探問道。
“你怎么知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誰,應該也知道我大閨女是警察,你趕緊讓半夏接電話,不然我真的報警了!”白芷在電話那頭暴跳如雷,他叫囂著。
林錨似乎明白了半夏微信里那個標注“無能狂怒”的人是誰。
“我是白律師的委托人,白律師發(fā)燒,正在醫(yī)院輸液。您稍等。”
林錨輕輕推了推半夏,“白律師,白律師,你家里人電話。”
半夏被推醒,“什么?”
“你爸電話?!?/p>
“喂,爸?”半夏撐起身體,就著林錨的手,電話貼在耳邊。
“我突然頭疼,怎么辦?”白芷說。
“是不是血壓高了?你量量,如果是吃點降壓藥。”
“我現(xiàn)在暈暈乎乎的,根本不知道降壓藥在哪里?!?/p>
“我姐不在嗎?”
“不在,你們怎么交接的?”
“我給娜拉打電話。”
“誒呀,不用了,一個外人,不方便,你表姑進來了,不跟你說了。你們一個我都指不上,你辦完事趕緊回家啊,別瞎逛。”
白芷電話掛斷。
“謝謝?!卑胂淖齑桨l(fā)白,干燥,她扯了一絲微笑,看著林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