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塊舊地板,如腐木,平攤在其他地板上。
他放回工具箱時,看到一瓶殺蟲劑,小手鉆鉆了孔,他喝了一口。
胃部灼燒般疼痛,他躺在地上,身體蜷縮。
“喂,半夏,我喝農(nóng)藥了?!?/p>
白芷只喝了一口,情況不嚴重,洗過胃后好了很多。
在死亡前小踏一步,他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想死。
看著在醫(yī)院忙前忙后的紫蘇和半夏,他了然,自己找到了拿捏他們的方法。
“爸,事情已然這樣了,你這是何必呢?”紫蘇說。
“你說的好像這事沒什么大不了,那為什么半夏搬出去住,你也總說忙,根本沒人看望我。”
紫蘇和半夏對視一眼,都低下頭。
“你好歹得給我們一段時間去接受這個事?!卑胂闹毖裕B看都不想看白芷。
“接受什么?我和那個,張莉茹早就斷了。”
“唉。”半夏唉嘆。
她不想看白芷,但還沒到想讓他死的地步。
“那個地方我是住不下去了?!卑总普f,“你們想辦法吧,我可不能每天躲在屋子里不出去,出去一次就遭受別人的白眼?!?/p>
“那還不是你自己作的。”半夏氣不過。
“是啊,我自己作的,所以我就該死唄。你滾吧,滾,我用不著你!”
“用不著我,你喝了藥就別給我打電話!”半夏怒吼。
“半夏!”紫蘇喊,想制止她。
“我媽病成那樣,躺在家里時,你卻在那個女人床上,你怎么想的?現(xiàn)在也到了該你承擔后果的時候了!”
白芷氣得渾身直哆嗦,他在半夏猙獰的臉上看到了沈青格的影子,他又懼又怕。
白芷把枕頭朝著半夏的方向擲過去,聲嘶力竭喊道:“你給我滾!”
“沒有人犯了錯,不用承擔后果,死,只能威脅你自己!”說完這句話,半夏奪門而出。
紫蘇和李智商量了一下,白芷暫時搬到了她家。
白芷和紫蘇兩口子一起住后,李智也很少回家了,更別提紫蘇了。
所以,大部分時候,他還是一個人。只不過,現(xiàn)在可以偶爾出去一下,倒是沒有那么多人關注他了。
這次,他嘗試了割腕。
血流的差不多時,他給半夏撥了視頻。
半夏正在開庭,只能先掛斷。他又給紫蘇撥過去,紫蘇在辦案,直接關機。
最后,還是李智把他送進了醫(yī)院,差點釀成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