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玉怕得要死,不敢搖頭。
“不準喜歡別人,能做得到嗎?”陸崢寒又問。
“能……”
“真的?”
“真!真的……?。 鄙蜩衩Σ坏攸c頭。
沈瑾玉可憐巴巴地對上了陸崢寒的眼睛,再三承諾,只喜歡他,很喜歡他,最喜歡他。
像是生怕他會反悔一樣,陸崢寒問了沈瑾玉很多次,要他言之鑿鑿地承認“喜歡”這兩個字是真心也實意。沈瑾玉可憐兮兮地照做,說好多好多的喜歡。像是要塞滿這個房間,塞滿全世界。
陸崢寒終于肯滿意。
他笑著,附在沈瑾玉的耳邊,小聲說:
“寶寶,你要記得——”
沈瑾玉怯生生地看向他。
“我也喜歡你的?!?/p>
也不知道陸崢寒是真心話亦或還是醉得太過的胡說八道。
沈瑾玉聽得心慌慌,實質(zhì)什么都沒往腦子里面記。真不知道陸崢寒到底是將他錯認成了什么人。
但他不敢問。
陸崢寒突然就沒有聲音。
他倒在了沈瑾玉的肩頭上,一動不動的,看起來是終于徹徹底底醉死了過去。
沈瑾玉嚇得連呼吸都輕了。
足足緩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
他今天真是被陸崢寒嚇了個半死,顧不上太多,將人掀到一旁就慌不擇路地摔了門逃了出去。鼓噪的心跳聲和他亂七八糟的腳步聲一樣,如敗軍那樣慌作一團。
關(guān)門聲“砰”的重重一下,空蕩蕩的房間驟然冷了下來。
只有凌亂的被揉皺的被鋪,還略微殘留著剛剛的情熱氣息。
半晌,陸崢寒很輕地笑了出來。
他眼底清明一片,又哪有半分醉意。
會信陸生這樣的應(yīng)酬老手會被三兩杯香檳酒灌倒的人也就單純的沈小少爺。
陸崢寒去拿電話,聯(lián)系酒店大堂,好讓人逮住某個大半夜亂跑的小壞蛋,并務(wù)必送回到他事先多開的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