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玉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說:“我只是以為我們是朋友……”
蘇酥忍不住打斷:“拜托,你對朋友的定義也太寬泛了吧!曖昧過頭了啦!”
沈瑾玉聽了,表情忍不住委屈了起來:
“可是我身邊的人對我也很好啊,他們才不是這樣……”
沈瑾玉在心里頭默默地補上陸崢寒的名字。
他覺得蘇酥的說法有問題,很有問題。如果他和宋岑的相處方式也算曖昧,那么他和陸崢寒豈不是早就算過界?
但他們這么多年都這樣,誰都沒有先提出來這有問題。
在陸崢寒的臥室里,甚至還有沈瑾玉拿過去又總忘記拿走的枕頭。那只小一號的軟枕,如今還堂而皇之地擺在陸生的雙人大床上,時不時地被沈小少爺睡一睡。
這難道很奇怪嗎?
可陸崢寒又不喜歡自己。
沈瑾玉想不明白。
蘇酥看沈瑾玉困惑的表情,擺擺手,實在懶得再解釋。
其實她一早就看出沈瑾玉對宋岑沒意思,結(jié)果也是她意料之內(nèi)的事情,只是讓沈瑾玉別往心里去。
她說感情的事情沒辦法勉強,千萬不要委屈了自己。
沈瑾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說好。
他姑且尚不能體會勉強和委屈這兩個用詞在感情里的作用。
他想了想,面帶遲疑地問蘇酥:“不過啊,我是不是應該向宋岑道歉啊……”
“……道歉?”
蘇酥聞言有些無語,又說:“你離他遠遠的就是對他好了?!?/p>
“再說了,感情這事情不是一句對不起可以解決的,而且你也沒做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她笑得沒心沒肺,“宋岑喜歡上你這樣不開竅的笨蛋,那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沈瑾玉眨了眨眼睛。
雖然并不贊同對方說自己不開竅的評價,但最后還是選擇聽取這個建議,把“離他遠遠的”這幾個字反復記在心里。
他仍有些難過,為失去一個朋友而難過。
他才意識到,不僅僅在分手的時候會失去對方,哪怕拒絕別人的喜歡,那也是會失去對方。但明明不喜歡的東西可以拒絕,感情卻不可以,這真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