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把“騙鬼”兩個字咬得很重。
大小姐前段日子和醫(yī)科大的校草男友分手了,因此說話惡狠狠的,帶著十足的指桑罵槐的怨氣。
“反正你就別信什么以后還是好朋友,不可能?!碧K酥說。
“……”
沈瑾玉嘆一口,小小聲:“所以我才覺得很煩啊……”
蘇酥一時沒聽清,“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
沈瑾玉又哪敢坦白,連忙狡辯。
他和蘇酥的這通電話沒頭沒尾地結(jié)束。
但他和陸崢寒這場莫名其妙“冷戰(zhàn)”仍還在曠日持久地堅持。
陸生這次還真是鐵心石腸。
他強硬地,非要小朋友直面他的感情,不給任何的回旋余地,撒嬌或扮嗲,都沒用——
八月快要見底,沈瑾玉和陸崢寒也已經(jīng)將近兩個星期沒見面了。
在
沈瑾玉不知道陸崢寒是不是在糊弄自己。
這人明明在美國曼哈頓,怎么敢空口白牙地說自己十分鐘后就會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沈瑾玉自認(rèn)為不在意,卻又忍不住偷偷地去查國際航班。
落地港島的航班,最快的拿一趟,也得明天早晨了。即便是陸生選擇坐私人飛機,那也是要提前申請航線,絕不可能說飛就飛——
那只可能是……
沈瑾玉從房間里跑下樓來。
假裝口渴,在喝水。
他在島臺搗鼓那些無辜的干檸檬片和咖啡豆,并試圖真將陸生的蛋白粉真換成速溶奶茶。
正趴在客廳里和小豬玩偶搏擊的的抱抱小狗突然就汪汪叫。
隔著老遠(yuǎn),沈瑾玉都能聽見抱抱那小短腿的興奮跺地的聲音。
它汪汪地吠,好多聲,也不知道見到了誰這么高興。這嬌氣小狗早被沈小少爺慣壞了,十成十的壞脾氣,并不太喜歡搭理其他人,能讓它主動示好的人一雙手都能數(shù)得過來……
沈瑾玉將信將疑地走到客廳去。
蓬松白凈的大棉花糖正高高興興地扒拉著別人的西裝褲。
它最喜歡的粉色小豬則被冷落地丟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