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什么都不吃嗎?”
蘇酥將其中一個雜莓撻放到沈瑾玉的面前,皺著眉,“瑾玉,我們下午還有不少課。”
沈瑾玉卻只是搖搖頭。
他說自己沒胃口和懶得吃,只不過語氣聽著更像在賭氣。
“嘖,你怎么……”
蘇酥欲言又止地攪拌著凍奶茶里放著的小勺子,冰塊哐當當?shù)刈仓墶K鹧劬?,面前的沈瑾玉像是在慪氣著些什么,“你今天到底怎么一回事啊……”她問。
“什么?”
沈瑾玉心不在焉,“你剛說什么?”
“我說你和珠華姐啊……你們今天怎么回事?”蘇酥擰著眉。
她今天來得湊巧,正好就碰見了沈瑾玉在校門口外下車。
只不過并不是她眼熟的那輛黑色賓利,今天換成了輛陌生的保時捷718。俏皮的冰粉色,看起來并不像是陸生的座駕。
蘇酥在好奇地踮起腳看,沈大小姐也恰好摘了墨鏡,從駕駛位下車。
沈珠華真是難得會在港島。蘇酥正準備上去打招呼,卻又在最后關頭堪堪地收回了腳——
沈瑾玉正背著書包從另一邊下車,他繞過了車頭,突然又在路邊停了下來,像是被沈珠華臨時喊住。但離得太遠,蘇酥聽不見他們在說的是什么。
毫無前兆地,他們突然就爆發(fā)了極大的爭吵。
沈瑾玉嘴巴里飛快地像是說著些什么。
沈大小姐的表情卻很不耐煩。肉眼可見的不耐煩。
她黑了臉,猛地甩上了車門,而后不留情面地踩著綠燈的倒計時離開去。兩個人最后連拜拜都沒有講,算得上是不歡而散。
“你和珠華姐……不會是吵架了吧?”蘇酥低聲問,并不太肯定。
沈瑾玉卻只是不甚在意地點點頭。
“嗯,吵架了。”
他不當一回事,一臉無所謂地攤開手:“而且,她今天還把我的手機和信用卡都收走了?!彼袁F(xiàn)在自己渾身上下只剩100港幣,勉強只夠吃一頓午餐,是只能點熱飲不敢點凍飲的窮苦程度。
蘇酥聞言愣了下,她脫口而出:“為什么???”
要知道,沈珠華可是出了名的疼弟弟。
記得在國一的時候,有人惡作劇從背后推了沈瑾玉一把,害他險些滾下教學樓的樓梯。雖然沈小少爺并最后也只是輕微崴了腳,但沈大小姐還是因此動了大氣,那個調(diào)皮的倒霉蛋最后也被迫轉(zhuǎn)了學。
“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讓珠華姐生這樣大的氣???”蘇酥相當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