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玉被蘇酥的的幾句話猛地堵得xiong口起伏。他抿平了唇,也生氣,不說話了。
他想,他還是那樣一意孤行地想:為什么大家都覺得是他做錯了?難道和喜歡的人談戀愛也是錯的嗎?
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才不是這樣的。
他當然沒錯,憑什么他們要這樣說自己,憑什么自己的事情要給他們指指點點——
沈瑾玉不高興地撇撇嘴,拿上掛在一旁的背包就要走。
椅子跟著他的動作,在地上劃出刺耳難聽的聲音。
蘇酥也不滿地擰著頭,假裝沒看見。
但她卻一直沒等到沈瑾玉來上下午的那節(jié)專業(yè)大課,整個下午都沒有。
從港大去中環(huán),要坐沿港島線,四站路,只要六分鐘。
這條地鐵線沈瑾玉坐過,他還記得。背包里還壓著他不知道什么時候隨手丟進去的八達通,正好就能派上用場。他攥緊了那個唯一從陸崢寒家里帶出來的背包,是指甲壓進手掌心那樣的緊,像抓緊了自己最后最后的浮木。
他就頭也不回地往地鐵站跑。
與涌向教學(xué)樓的人流那樣格格不入。
沈瑾玉想,是自己姐姐說錯了,她什么都錯了,是大錯特錯的那個錯。
他當然有反抗她的能力。
他才不會輕易被她好好管教,他也絕對絕對不會輕易屈服。
他從走,到跑,氣喘吁吁地那樣一直跑。他不停歇地跑下陡峭的電梯,并趕在最后的倒數(shù)幾秒,跳上了即將關(guān)門的車廂。
地鐵轟隆隆地在地底穿行。
壞小狗偏要這樣一意孤行,自以為愛就是勇敢和大無畏。
暢通無阻地,沈瑾玉來還是到寰宇總部大樓。他不猶豫,直接就按電梯。這是陸崢寒曾經(jīng)給他開過的權(quán)限,只要沈瑾玉想,他就能隨時隨地在直通總裁辦。
直達電梯帶著他一路往上。
沈瑾玉踮了踮腳,心頭有些藏不住的雀躍和緊張,仰著頭,盯著屏幕上的數(shù)字一個個地往上跳。五六七,八九十。
他覺得今天的電梯真是出奇慢。要快點、再快點……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見陸崢寒。他有好多好多話要講,他希望陸崢寒能和自己一起對付姐姐,希望對方能和自己統(tǒng)一戰(zhàn)線。他也有一個計劃,能讓姐姐沒辦法再來管束自己,這樣所有的問題都能解決。
上次他們稍微鬧得不愉快,但無所謂,自己才不會和陸崢寒計較這些小事情,他大人不記小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