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吸血,產(chǎn)生了上癮的跡象。
每當訓練結束后,我的喉嚨就像燃燒般干渴,思緒不斷地回味那股鮮甜與溫熱。我知道那不是正常的感覺,卻無法壓抑。
所以這幾晚,我都會跑到婭那酒吧,靠烈酒來麻痹那種對血的渴望所帶來的痛。喉嚨燒灼,身體顫抖,但至少這比對人出手好。
而這一切,我都沒告訴喬納。
我怕他擔心,也怕他干涉,怕他用那種自責又溫柔的眼神看著我。
這天清晨,我畫好口紅,穿上制服準備出門去訓練,視線卻在出門前忽然被書架上的那本舊日記吸住。
一股突如其來的直覺浮現(xiàn),我轉(zhuǎn)身走回房內(nèi),彎腰拾起母親留下的那本日記。
我從未打開過封底,直到今天。
指尖貼上紙張,我釋出一道細致的探測魔法,劃開封底。果然,一個小小的夾層被解開,一條細煉掉了出來,落在我掌心。
是一條銀色的手煉,吊墜是一顆細致的白色寶石,光澤柔潤,仿佛吸收了記憶。寶石表面刻著兩個縮寫。母親的名字首字母,和另一個名字的開頭:
j
詹姆。
我凝視著手煉,心跳沉了幾拍。這可能是母親與他之間唯一留下的實體證明。
但這并不足以確認他的身份。我這幾天已經(jīng)偷偷去過居民紀錄處調(diào)查,查過這二十年間所有名為“詹姆”的男子。就算排除掉年齡、地區(qū)、血統(tǒng)不符的名單,仍然還有數(shù)十個。
我根本無法一一確認,也不知道如何確定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我焦躁地坐在床邊,手緊握著那條鏈子。
父親的真相停滯不前。
就像牢房里的拉斐爾,依舊毫無進展。
這段時間我曾找喬納打探消息,甚至還沒跟他真正坦白那晚的事,但他只是搖頭:“路克封口得很死,我也沒辦法再進一步查?!?/p>
但我心里知道,那個天使,那道封印,那個我“想著”就能抵達的地方,不會只是巧合。
我不是亂闖的。那天我心里清楚想著拉斐爾,才會突然瞬間移動到那個牢房。
而后來的幾次實驗,我發(fā)現(xiàn)只要我心中真正認定某個人,魔力就會像被某種回音引導,帶我穿越空間找到他的位置。
那里,關的,就是他。
那個天使,就是拉斐爾。
我不想再等了。
這種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覺快把我逼瘋。
我深吸一口氣,將那條手煉系在手腕內(nèi)側,蓋好袖子。
二月二十四日__
下課后,我照例去了婭那酒吧。
酒吧里燈光依舊昏黃,人聲喧囂。我坐在熟悉的位置,手指繞著酒杯邊緣,正要喝下第一口,腦中卻突然閃過一個名字。
帕克。